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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不是嘛,太子殿下惦记着您,听东宫里的公公说,太子殿下多次向皇上请求接您回东宫,皇上都没同意,现在偷偷接来了,越不该让侧妃知道。侧妃娘娘的母家现在也和娘娘的母家并驾齐驱,连升三级,朝上的事奴才不懂,只怕早晚也会升做左丞相的,所以说侧妃娘娘风头盛,您还得委屈委屈。”

    原来是黄静靠着娘家得势才如日中天,现在肚子里怀着龙嗣,那就算是封个正妃也毫不夸张的。

    又向胡总管打听了一些大壅这两年发生的事情,遣了他离开我才觉得疲乏,丁嬷嬷小心伺候我更衣,在廊下摆了贵妃榻让我小憩一下。

    她已年迈,青丝斑白,眼角和眉角的皱纹尤为深刻,在她的身上有我母亲的影子,忍不住出声道“嬷嬷不必再照顾我一可以的...既然回了大壅,你该回宫回宫也好,我放你养老也好,完全不必再对我这么尽心尽力。”

    丁嬷嬷衣着素淡,一根木赞挽着灰白的长发,听我这么说,微微一笑,嘴角的皱纹加深,平添几分慈祥“奴婢只当公主是奴婢伺候的最后一个主子,尽心尽力就是,公主再也不要说逐奴婢离开的话了。”

    我越听她这么说越觉得她误会了,从黎国到大壅的这段路上,她并没有向端木夙珩通风报信,我已经由此对她极为信任,不过有个主仆的身份约束着,我也不想多说其他。

    靠在榻上半寐半醒,春风穿廊而过,略带微寒,青丝垂髫,却慵懒不起,丁嬷嬷拿了件白色轻衣覆在我的身上,静静伫立在旁。

    清风湿润,茶烟已凉,重温旧梦,故人已去。

    胡总管办事很利落,没几天就打点好了一切,查探到了去右丞相府的路,只待我准备好就过去。

    我端着茶看着外面的天色,大壅的春天干燥少雨,但看现在的天气好似有一场好雨要下,太子自从把我送过来之后就没有再来过,我自信他对我的情意,也猜疑他今日也许就到。

    “若是午时过后太子没来就在下午过去吧。”

    一直等在外面的胡总管听到之后答应一声匆匆下去,丁嬷嬷才从外面进来就笑呵呵道“公主...太子殿下来了。”

    才说到他他就来了,我一身白衣缓缓起身,乌发垂髫于后背以一根丝带轻轻挽住,莲步轻移刚走到门口就见太子带着个小厮从外面迎了过来,见到我的刹那脚步一顿,眼里满是笑意,又上前两步拉了我的手将我带进屋里。

    “乍暖还寒,公主怎么穿的这么少就出来了。”

    我先屈膝去行礼却被他急急拦住“你我之间不必这么客气,方才乍然见到公主还以为看到了下凡的仙子呢,当真肌肤胜雪三分白,姿容绝色无人比。”

    “殿下莫笑话我了,不过是懒起倦梳妆,正觉得这副样子在殿下面前失了礼数。”

    “没有的事。”端木谨孩子一样的笑了起来,眼中满是宠溺“我给你带了些东西,小砚台。”

    他话音刚落,那个叫小砚台的小太监笑嘻嘻的捧着一个硕大的包裹递给丁嬷嬷“这是我家殿下准备的,您收好。”

    这个小太监长的白白净净,还是个孩子的身子骨,但眉眼精灵,不然也不会小小年纪就到太子身边当差,我记得我走的时候貌似东宫还没这么个小东西。

    “是叫小砚台吗?这个名字还挺讨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