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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兰珂有些不适应,玻璃幕墙,螺旋楼梯,水晶吊灯从高处垂下,流光溢彩,用手挡住刺眼的光芒,兰珂有些晃神,房子太大,显得有些空旷。

    甩掉高跟鞋,将自己抛到了沙发上,懒懒地问对面的楚暄,“浴室在哪里?”

    楚暄指了指方向,兰珂从沙发上爬起,踉踉跄跄地进了浴室。

    东西是全新的,拆开被盘的紧紧的头发,兰珂扑到一堆洗漱用具上找到了卸妆油,全是一个系列的,对着灯光看了一下,确定了那串小字母,兰珂不禁咂舌,用这个牌子,就像是在烧钱,资本家果然奢侈,她对于这种消习惯还是不敢苟同。

    胡乱抹了几下,拧开了花洒,水冲头洒下,稍稍清醒了一些,这才考虑到了一个严重、棘手的问题,洗完后会怎么样?要和他同床吗?

    兰珂已经不是一个小姑娘了,虽说和楚暄也不是第一次,可突然要和他睡在一起,心底还是有些疙瘩,有些抵触和排斥,屏息听到外面有电视的声音,索性就磨蹭吧,等到他撑不住,瞌睡了为止。

    兰珂太高估自己的体力,事实上她撑了没多久,呼吸就已经困难了,大口大口将水蒸气吸进肺里,试图捕捉稀薄的氧气。

    当电视节目越来越沉闷无聊到令人想要打瞌睡时,浴室里的水还在哗啦哗啦地响着,楚暄终于决定不再等下去了,他关掉电视,起身拉开浴室的门。

    洗澡的人躺在浴池里,水开着,手枕着胳膊,楚暄发觉了他老婆有一个不太好的习惯,喜欢穿着衣服睡在浴池里。

    浴室里突然涌进了新鲜的空气,兰珂抬头,朦胧中有一个人影闯了进来,她一脸惊吓地看着他熟练地扯掉浴衣。

    他要脱衣服?!兰珂一时又羞又慌,条件反射性地抓起一瓶洗发水朝着他砸了过去,“你出去!”

    楚暄庆幸接住了她攻击的“武器”,看着浴池里那个满脸羞愤的女人紧张万分,死死抓着自己的领口的样子,楚暄捏了捏突突跳着的太阳穴,感情怕自己吃了她?是不是应该让她习惯着夫妻之间的生活?

    楚暄只好把浴衣再裹上,走近试图要把自己陷在池子里淹死的人,将她捞出来。

    兰珂慌忙避开,“我自己可以起来!”

    楚暄举起手撤离,很尊重她的意见。

    兰珂紧紧地攀住墙面,想获得一点支撑的力量,但是那被水冲刷过的瓷砖滑不溜手,她整个人向下滑去,被楚暄捉住双臂,他的一只手扣住她的腰。

    当他把她的脚稍稍抬高,她使劲地向后缩了缩,免得有走光的危险。

    楚暄无奈地停住了动作,表情古怪,被她搞得自己竟然也像是第一次,有些紧张了,随即凑近揶揄道,“你用得着吗?我又不是没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