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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你为了我舅舅花儿多少钱,你找人算一下,我会去mb上班,直到还清为止。”兰珂深吸了一口气,对上眼前这个天性、爱征服的男人,语速不急不缓,声音清脆悦耳,语调却是生生逼出来的傲慢,“或者,我们也可以写一份儿合同,以免双方食言。”

    楼道里回荡着她无情的话语的尾音,仿佛无形的冷箭,“嗖嗖”地射到楚暄的心上,箭箭命中,让他觉得浑身都疼。

    楚暄不禁苦笑,他能体会到被一个女人死死吃住的感觉,对他而言实在可怕,更何况,他自以为在这六年多的时间已经把自己的心磨得固若金汤、无坚不摧,谁知道,这个该死的女人还是一如既往地、一而再再而三地自由进出,如入无人之地。

    最惨烈的是,不是爱别离或者恨长久,而是他不想爱一个人,却怎么也做不到。

    “兰珂,”楚暄抬头,眼里泛起嘲讽的笑意,“为什么你永远都这理直气壮?就好像我喜欢你,就应该欠着你。”

    兰珂一顿,在那个瞬间,仿佛眼里是有某根不知名、负隅顽抗的线突然间断掉了一般。

    可等楚暄再仔细去看,却什么痕迹都没有,她还是那样不冷不淡的模样,这一秒好像能够和自己翻云覆雨,下一刻也好像能一张口就吐出绝情的字眼。

    两人僵持,长久的沉默,时间拉长的仿佛是他们心的距离。

    楚暄忍受不了这种仿佛凝固了的对峙,拉起对面依旧沉默的兰珂的手,“你应该明白我的意图,我们之间并不是合同那么简单。”

    兰珂害怕他再说下去,打心底里拒绝他这样的直白,他再说,她肯定自己会心软,狠狠地要甩开他的手,挣扎着要离开。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楚暄说着,手上的劲儿加重,把她重新扯了回来。

    兰珂本来已经被他堵得很难受了,而且此时心里五味陈杂,更加烦躁,被他这么一拉,她顺势凶狠地回身,屈膝向他撞去。

    楚暄往下一探手,手指扣住她撞来的膝盖,手指绕过她膝弯内侧,紧紧抓住了她的腿,用力往回一拉,兰珂失去了平衡,直直向他扑去,被他扣在了怀里,他还是没放手的意思,她的腿就这样不上不下地挂在他身侧的手上。

    刚好有一对下楼的中年夫妻这时恰好经过,兰珂懊恼地将头埋在楚暄的怀里,怕被人认出,这脸可丢不起!

    楚暄连忙转了个身,遮住她春光乍现的睡衣开叉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