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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情就是这么一个磨人的东西,可以信手拈来,却无法利落抽身。

    门合上时,自动门锁落下的声音让她心悸,兰珂躺下来,用被子蒙住头,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期盼。

    或许应该听他的建议,切割掉以前彼此的记忆,楚暄真的是一个很不错的伴侣,这个毋庸置疑,如果错过,她觉得自己会后悔。

    未来不去追究。

    这样鸵鸟一般眯着眼准备睡觉,迷迷糊糊中依稀看到昨晚破碎的片段,直到自己沉溺于抵死缠绵境地,与他缠绕,有一种窒息的感觉,仿佛听到了耳边另一个人溢出得动情的喘息声,兰珂被惊醒了,从床头柜上的镜子中看到自己杂草一般的头发,满脸潮红,一副“娇羞”的模样,想起梦中楚暄清晰魅惑的声音,不禁冒起了冷汗,果然是一场恐怖的春梦!

    到了深夜,昨晚聚会吃的那点儿东西早已在折腾中消耗干净,她饥肠辘辘。

    从厨房里找到一包方便面,拆开袋子,准备泡面,看着热气腾腾的面却没有什么胃口:怎么会梦到那样的镜头?如果从心理学因素开始挖掘,这些只是源于再普通不过的正常意识,能这样阿q式的自我安慰还要归功于伟大的弗洛伊德。

    凌晨,诗萌站在门外拼命地摁门铃,兰珂开门没有好气的盯着她,“你看看几点了?”

    她从门口拎进了行李箱懒懒地说,“两点啊。”

    兀自坐在沙发上蔑视兰珂的哈欠连连,半晌后才说,“阿珂,有水没,我渴了。”

    兰珂接水递给她,“你这八成是上演所有女人乐此不疲的戏码吧,大半夜的离家出走,样子坚定,心里缱绻,离开他的视线后又一步三回头看他有没有追出来,结果他没给你台阶下,所以你就来祸害我了?”

    诗萌一边喝水一边笑成了一朵花,笑着笑着就躺倒在沙发上咳了起来,一边咳,一边翻出她的那个手工珍珠串的小手提包,“看,被我打得珠飞包裂了。”

    兰珂打着哈欠,“说重点”

    稍稍平缓后,她单刀直入地说,“我和他一、夜、情了,还是在我租的那房子里,是我先引诱他的,昨天他看起来心情很糟糕,我们就像文艺片里的男女主角,很自然的水到渠成。接吻的时候我一点儿都不激动,他眼神飘忽,把我抱得很紧,就好像抱着别人。”

    他就是昨天在卫生间门口遇到的那个男人,杂志社新任的时尚主编韩奕。

    果然遇到文艺的人谢大小姐不到一天也就文艺起来了,没事学人闹别扭,而且好好的家不呆跑到兰珂这儿修炼。

    讲完自己的心事谢诗萌才无意间扫到兰珂的颈上的咬痕,一下子蹦了起来,拽住她的衣领,“你丫这是被谁吃干抹尽了?!你们部门那几个无名小辈?不会吧?”

    兰珂被这声悲号直接轰炸到清醒,困意全无,该怎么解释?头疼啊。

    谢诗萌一边叫着一边还跳来开始翻看兰珂睡衣下的“罪证”,“啧啧,这,青一块紫一块的,该多激烈啊,明显是纵欲过度的样子!”

    随手一把将凑来的脑袋推开,“哪有的事儿,睡觉,睡觉,大半夜的,还嫌不折腾人。”

    大概谢大小姐也确实闹腾的很累了,只是满脸狐疑的嘟囔着,“估计楚暄知道了一定会气到吐血的。”

    额上的青筋开始突突地跳起来,兰珂尽量忽略那两个字。

    萌在她眼皮底下摁了一个星期的电视遥控器,不出门,少说话,张口就问,“你说,我是不是很差劲?”

    “怎么讲?”刚刚帮完冯西西的忙累得快吐的兰珂一进门就不得不当知心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