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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裳侑青莲顾不上再询问呆愣的轻水,直接对青山怒喊道:“青山哥,你是怎么照顾她的?为什么轻水姐的脸色这么差?你们半年都没有消息,到底去哪了?发生过什么事啊?你能不能说句话啊?”

    陈青山迟疑的抬起头,裳侑青莲才发现他在落泪。

    “青山哥。”裳侑青莲不忍的喊道。

    青山二十五岁左右,从小就是福利院的老大哥,尽心尽力照顾比他小的弟弟妹妹们,为人憨直老实,当裳侑青莲不得不在院长奶奶的逼迫下来上大学的时候,他和一心想闯出去的陈轻水一起也来到了景天市,打算为福利院多赚点钱。

    “青莲,我听奶奶说,你现在有点钱,能不能借给我去给轻水看病?她病糊涂了,连我都不认得。”陈青山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口气说了好几句话。

    “青山哥,轻水姐怎么得的病?你快告诉我,我所有的钱都可以给你。”裳侑青莲知道广寒不会骗人,其实根本没有治疗轻水的地方,只是能知道得病的过程,可能就有一线生机吧!

    陈青山又犹豫了,看向轻水的目光里带着怜悯带着痛心,“青莲,就当我为轻水求你,保留她的尊严吧!我要的不多,一万就可以。”

    裳侑青莲正想出口反驳,一万块在华夏国根本什么都做不了,却突然心有所悟,“青山哥,你不是准备带轻水姐看病去,而是准备和她一块去死,对不对?你真狠心,你就不想想奶奶养我们这么大,就是让你轻生的吗?轻水姐这个样子我也很难过,我们可以治啊!你不能去走绝路!”

    陈青山一米八的大个子却突然蹲了下来,嚎啕大哭,“青莲,你别说了,我后悔啊!我后悔为什么不拦住轻水,后悔为什么不早点发现她不对劲,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你让我们俩去死吧!死了就一了百了,死了就一身轻了。”

    裳侑青莲心中酸涩,眼里忍不住聚起泪水,也蹲在陈青山面前,柔声说道,“青山哥,你告诉我所有的事,我保证让轻水姐健健康康的,你先别哭了,我们找个地方住下来再说。”

    裳侑青莲细心,早就看到轻水的衣服虽然很整洁,但却已经泛黄,而青山更可怜,街边几块钱的t恤和短裤已经有些脱线,脚上的拖鞋都快裂成几片了,看来他们俩的日子很不好过。

    住进旅馆之后,裳侑青莲就匆匆去外面买了些衣物和食品,看轻水姐的样子,不知道能不能自己吃喝,还是先垫垫肚子,问问他们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吧!

    陈青山犹豫了半天,才把来龙去脉告诉裳侑青莲,裳侑青莲恨得紧紧咬住牙关,发誓一定要报复!

    原来轻水和青山到景天的时候,确实在餐馆给人帮忙,一个当服务员一个当小工,可是没过多久,就因为老有人对容貌姣好的轻水动手动脚,陈青山一气之下,和别人打了一架,然后两个人就被餐馆赶了出去。

    因为要生存,他们俩不停的去找工作,不停的因为这事那事被欺负,然后轻水麻木了,她迫不及待的想挣大钱给福利院,又不想让青山这么苦,在工地做搬运工吃苦受累,于是她去了舞厅,对青山说是做服务员,实际上却是去做舞女,有的时候还陪人出去,因为她回家越来越晚,陈青山起了疑心,结果就发现了这个事实。

    陈青山愤恨之下,打了轻水几巴掌,这一打,轻水就跑了,青山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她,只是听舞厅里的人说,有人包了轻水,轻水的好日子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