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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五阿哥看到跟在兄弟们身后婷婷走进大门的芙蓉时,真是又惊又喜。其实他这次本想通过十四阿哥去邀请芙蓉的,还没等跟胤禵说呢,就听说芙蓉出宫回家休假了。他想芙蓉难得与家人相聚,不便打扰她,所以也就算了。没想到他这几个弟弟倒是挺有本事,居然请了她来。其实他哪里知道芙蓉几乎是被他们从街上“绑架”来的。

    芙蓉先向五阿哥请过安,说了些恭贺生辰的喜庆话,感觉有人在看她,原来是十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站在远处,此时正看着她,芙蓉没有走过去,只是遥遥地福了福,算是请安了。

    这次宴席,五阿哥只请了至亲的兄弟和内眷,并无外客,所以酒宴虽还是男女不同桌,但都设在一个厅里,没有隔开。厅内灯火通明,仆役川流不息地忙碌着。五阿哥的福晋塔他喇氏今天华服艳装,带着几个侍妾一边往来应酬,与女眷们寒暄,一边又请客人们入席。

    阿哥们的福晋和侧福晋,芙蓉大都是认识的。个别几个眼生,可能是因为份位较低,平时没机会进宫的原因。

    “芙蓉,过来和我们坐在一起吧!”四福晋那拉氏热情的招呼。十三福晋兆佳氏和十四福晋完颜氏也对她微笑点头。

    芙蓉一看,这一桌全是嫡福晋,虽个个都是雍容华贵的贵夫人,但又各有各的特点。八福晋像一朵玫瑰花,娇艳美丽却带着刺,看向芙蓉的目光是冷冷的。九福晋董鄂氏看上去性格温和,像茶花,清新淡雅。十福晋长相平常,神色中略带着傲慢,像仙人球花。这些人此刻都看着芙蓉。芙蓉受不了这些人的目光,连忙说:“谢四福晋,但芙蓉可不能越礼,况且芙蓉的姐姐月兰今天也来了,奴婢想到那桌儿去坐着,也好和月兰姐姐说说话。”五福晋是今天的主人,听了连忙说:“这样也好,你们姐妹说说体己话吧。”

    侧福晋们这一桌气氛热闹些,月兰高兴地替芙蓉安排坐位,又向她介绍座上她没见过的女眷。

    芙蓉看见月兰气色很好,清秀的脸庞越发显得容光焕发,便悄悄问她:“姐夫最近一定对您很好吧?瞧您,这‘幸福’两字都写在脸上了。”

    月兰笑白了芙蓉一眼,“贫嘴,小小姑娘家知道什么?让人听见了笑话。”月兰自过年后大半年没见芙蓉,见她已出落成大姑娘一般了,今天的女眷都是旗装,唯有她是一身宽幅大袖的汉女衣裙,美艳中又凭添了一份妩媚。月兰心想:自打爷从塞外回来,人开朗了不少,看来经过塞外之行,他对芙蓉也算是放开了。月兰猜测他放开的主要原因大概是因为四哥,只有四哥能令从小好胜的胤祥把心爱的人拱手相让。

    “姐姐,今天各府的女眷来的全吗?”芙蓉问。

    “还算全吧,平时不常见的,今天也来了。”月兰说。

    芙蓉很兴奋地四周看了看,又问:“姐姐,快告诉我这些人里有没有一位是四贝勒府里,姓‘钮祜禄’的格格?”芙蓉想见见乾隆的娘长得什么样子。

    “瞧你,不过是个格格,只比侍妾的份位高一级而已,值得这么上你的心。那不是,那桌穿浅粉色衣服,圆脸的那个就是。好像名字叫什么芷云。”月兰不在意得说。

    芙蓉向那桌看去,只见这钮祜禄•;芷云长得圆圆的脸,眉清目秀,正和旁边的人温柔地笑着。虽看着不算很出众,但芙蓉怎么看怎么觉得这长相真是福相。芙蓉想:也就是人家这长相,才能生个皇帝儿子呀!转念想到自己纵然倾国倾城之貌又如何?今后的命运还很难说,也许福气还抵不上这钮祜禄•;芷云的一半儿。千般宠爱容于一身能怎样?红颜终有老去之时,到时候身边的依靠会有谁?看看这些妻妾成群的阿哥们,哪个是能疼自己一生的?海誓山盟能信多少?芙蓉突然一阵心酸,不愿再想。

    酒宴继续进行着,席上阿哥、福晋们谁说了什么,芙蓉一句也没进耳朵。只是低着头吃东西,也没心情说笑。月兰看着纳闷儿,她刚才还兴味盎然地东看西瞧,怎么突然就没了精神?

    “芙蓉,你不舒服吗?”月兰问。

    “没有,只是在这厅里,有些气闷,想出去走走,又怕失了礼数。”芙蓉说。

    “是呀,人这么多,是怪闷的。没关系,你只说要更衣(就是去洗手间的意思),悄悄去花园里走走再回来,我让我的丫环小云跟你去。”

    芙蓉果然起身,借口更衣,带着小云悄悄溜出厅去。

    “芙蓉小姐,这花园可比我们府里大得多了。”小云很高兴能跟着出来散步。

    “小云,你多大了?”

    “回小姐,奴婢十六岁了。”

    “哦,那你比我还大些。”芙蓉说着,心里却想:真是搞笑,自从穿越过来,怎么是个人都比我大些似的。

    两人说着,分花拂柳,信步走在花园的湖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