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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琳被我这个状态给吓着了,不停地拍着我的背,“琪琪,你哪里不舒服啊,哪里疼啊,告诉我啊,你先别哭啊……琪琪……”

    我完完全全是矫情的心理作祟,她越急,我越哭,到最后,她也急哭了,俩个人就一起蹲在路边哭够了才回的酒店。

    身上脏,不能直接的躺在床上,于是乎俩个悲剧的女人拖着浑身的伤去洗澡,有伤口,一碰水就龇牙咧嘴的,恨不得要仰天长啸,为嘛刚刚不直接的摔晕了?!辛琳实在看不过去了,扶着我到一旁坐下,她简单的换了衣服来帮我擦着身上。

    虽然都说女孩子,亲密无间,也不好意思直接的赤忱相对的,不多时,我就哄了她出去出去买些药。

    身上这样,总要处理下的,不然还是自己受罪。

    她看了我一眼,很是担忧的,“你确定不去医院,这样怕是不行吧。”

    拧了毛巾小心翼翼的擦着手臂,倒吸一口冷气,“有什么不行的,相信我吧,你去买些治伤的外敷药就好,我没事的,相信我啦,从小到大不都是挺强壮的么?”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啦,你快去买了回来吧,不然我才真的有事。”抬头,哭丧着一张脸对着她。

    辛琳实在没办法,只有妥协。在她把门关上的那一刻,我才像松了一口气一般,随意的靠坐在马桶盖头上,脑袋放空,空白一片。许久,直到察觉到一丝寒意才裹紧身上的浴袍。

    也顾不得什么的,直接的扶着墙就去淋浴下面冲洗,疼就疼吧,这样子一点点的擦还不知道擦到什么时候,头昏昏的,我根本没有太多的负荷来承受了,现在唯一想做的事情就是趴在床上好好睡一觉。

    之前温热如甘霖的水,此刻浇琳在身上完全如刀片一样,匆匆的冲洗了下,感觉差不多的时候就拿浴袍。

    所谓祸不单行,正如这样的状况,我单腿本就站不住脚,好不容易穿好浴袍准备出去的时候,就脚底一滑的跌在了门口。

    ——砰的一声,我自己都察觉到肝胆儿疼。可就是在倒下去的时候,我居然脑子里的第一个反应是,还好,房间的地上有地毯。

    自嘲的扯着嘴角趴在地上一动不动,倒不是我不想动,而是我真的已经没有力气了。浑身都在疼,尤其脑袋还昏昏沉沉的。

    突然咔嚓一声,门打开,我还没有来的及开腔,就听到一声惊悚的尖叫,然后大概过了5秒之后,辛琳才反应过来我摔到了,而且还是狗爬式的摔倒。当然,这个富有喜剧意义的姿势她后来形容给我的。

    只是当时,我并不觉得喜剧,反而觉得这一阵子就是一出悲剧,用郭敬明的一本小说来形容,就是悲伤逆流成河。

    “啊啊……琪琪,你怎么又摔倒地上了?!”

    我无语,翻了个白眼给她,并不想说话。实在是无话可说,其实,更为主要的原因是,我说不出话来了,没有力气。

    她好不容易的扶着我起来到床上,就怎么也拉不起来,“哎呀,你先上药,然后再睡啊,琪琪?!琪琪?!”

    扯了扯被子,蹙眉转过头去,紧闭着眼睛就是不动,现在,我真的迫切的需要一个休息。

    好累,好累,真的。、

    是怎么睡过去的,并不清楚,只是觉得整个人都在漂浮着,身上疲软无力,肌肉发酸的,隐约间,我是听到了有人在喊我。

    尤其是那声音里带了急切的,多么想睁开眼睛看看是谁的,可是眼皮子打架,怎么也睁不开。其实,我多么想对那呼唤我的人说,我没事没事,只是累了而已。

    然后,昏昏沉沉的又陷入了一场漩涡,那漩涡的中央我似乎看到了宋启勋,他正一脸焦急的站在那里看我,声声“琪琪”动人心魄,简直让人都不忍再睡过去。

    ……

    睁开眼睛的时候,满眼都是白色,还且那吊顶也是简单的那种,一点儿也不像酒店,那么这里是哪里呢?

    木楞的看着天花板,刚想动下手臂,才发现手臂上一片冰寒,微微的侧了下身子发现正吊着水呢,最为让我震惊的是,手臂边缘居然还睡着一个人。

    是宋启勋。

    他趴在我身边,眉间都是疲惫。有一瞬间,我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如果不是的话,谁可以告诉我,宋启勋为什么在我身边?用他那天的话来说,真以为自己倾国倾城么?

    手指轻轻的抚摸过他的眉间,指尖温热的触感真真实实的告诉我,他是在的。还没有来的及想他为什么在的时候,他已经动了动身子醒了。

    看到我还没有来的及转过去的头,很是惊喜的样子,他捧着我的手,“丫头,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怔怔的看着他的紧张,开口问的一句就是,“你为什么在这里?”话说出口的时候,我自己都要心酸死了。听听那公鸭嗓子,居然是我从声道里发出来的!怎么可以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