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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一点儿消息之后,整个事情便会顺藤摸瓜的查出来,例如他们到了那里,住在了哪里……祁亦寒让人去查,自己率先的回了B市,他一个人坐在当年买给思洛的房子里,面前摆着一个小小的蛋糕,上面点着俩根蜡烛,烛光曳曳的,在没有灯光的房间下,映衬着一张消瘦的脸更加惨白。

    他弯着腰,坐在沙发上,许久才调出生日快乐的歌曲来将这死寂一般的寂寞打破,但是偌大的房间,只剩这么一点声音,反到更加显得凄凉。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歌声响起,恍惚间他就想起当年她为他庆祝生日的场景,蹦蹦跳跳的亲自做好蛋糕如同昨日光景……眼眶有些湿润,他关掉那音乐,对自己说:祁亦寒,你生日快乐,然后再次将自己丢入无边的黑暗里。

    没过多久,手机嗡嗡的震动起来,他烦躁的预备关机,却不小心撇到是Javan的电话,想起他吩咐的事情,才按下了接听键。

    “亦寒,顾思洛和那孩子的消息,基本上查到了。”

    “说。”他靠在沙发里,按住眉间的位置以企图来掩藏他的紧张,但手指间的颤抖早已经出卖了他心底最真实的想法—他在害怕。

    “顾思洛在四个月前产下一名女儿,是齐天凌的孩子……”Javan说着顿了顿,犹豫了下,还是继续的说道,“从W市离开之后,顾思洛就和齐天淩在一起,一直呆在A市。”

    Javan一直都很清楚这些是是非非,所以说这些话的时候,异常的忐忑,尤其是电话那头的沉默让他整个人都心慌起来。他很明白这些真相对于祁亦寒来说是什么,但是……咬牙,这些都是她做过的选择,他们谁也不能违背。

    就算是他们都认为祁亦寒比齐天淩适合顾思洛。

    虽然,付之城说过,这俩个人半斤对八倆,都是害得她家破人亡的刽子手。

    “派人跟着去洛杉矶跟着他们,最好事一五一十的告诉我。”

    “好。”Javan艰难的应下来,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只是你确定要这样么?他们孩子都有了。”

    话落,电话里就传来了忙音,Javan苦笑着,原来一向刀枪不入的祁亦寒也是会躲避的,但是他确定,祁亦寒听到了他的问话,不过是选择了逃避。但是这样的躲避真的能解决事情么?

    显然是不能。

    但是他们之间,就像一出出的折子戏,你方唱罢我登场,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最终结局。孩子,那个粉雕玉着的小姑娘,心中又是一阵痛。

    祁亦寒挂断电话之后,房间里又沉默了下来,蛋糕上的蜡烛已经燃烧殆尽,烛泪灼烧融化了周围的奶油,他眼眸浓重黑暗,一抬手就把蛋糕扫落在地,立刻的,精心雕刻的蛋糕成了一地的狼藉。

    他就知道,是那个男人。

    除了那个男人,谁还有能耐这样的帮她?!

    只是他很想不通的是,为什么,是齐天淩?!她难道不知道,是齐曳雯害了她母亲么?!想到这里,他不禁的苦笑,是啊,她怎么会在乎呢?当年,他还不是一样的害得她家破人亡,甚至更恶劣的欺骗她感情。

    齐天淩在如何的不堪,都要比他好一点,至少他的手上没有沾上她亲人的血腥。

    Javan派人查的消息一点点的传过来,他在洛杉矶真的生活的很好,无论是工作,应酬,还是生活,他很做到了完美,事业蒸蒸日上,生活幸福无暇,每次,当他看到齐天淩抱住孩子和思洛在一起散步的照片,祁亦寒都觉得,心口的疼痛都要让自己窒息死亡掉。

    但是他只要看到思洛,便觉得什么都不重要了,至少她生活的很好,有那么一瞬间,他自己都有些烦乱,甚至不知道该不该去破坏。

    然,这些问题并没有让他纠结多久,上天就已经帮他做出了决定。

    Javan再也查不到他们的消息了,显然,他们的人打草惊蛇了,让齐天淩有了防范之心。早在没有离婚前,他的势力就不足以和齐家抗衡,何况是现在散去了一身的荣华。Javan又完全是二世祖,从来都不曾好好经营过这些,每天除了玩乐便是游戏人间。

    所以,他和宋启勋提出了要回公司的想法,宋启勋是欣然接受,他很感激。虽然宋启勋说这一切本就是他给的,更是好言的耸肩说如此便可以多些时间陪着陆琪了,但是他知道,宋启勋可以信任,不为名利所累,依旧如初是很难得。

    自古豪门是非多,多少人为了名利,可以兄弟相残,父子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