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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原

    “是大哥,啊,章袤!五弟竟然……哼!大哥,凶手是谁?”九登神府内,正在等待援助骨萧的兰漪章袤君回来,布局下一步的邓九五,意外见伤势已然恢复的地理司回归,却惊见其带回兰漪章袤君的首级。

    “不知,此人竟能将五弟一刀斩首,修为不差,更留下了这字条。”将挑衅意味甚浓的字条交予邓九五,同样火气难平的地理司,对于此人,显然存了必杀之心。

    “想取吾等兄弟性命,那也要看他有无这个能耐,哼!”单手一挥,字条尽碎,见向来最听话也最顾全大局的五弟惨亡,即便是一代枭雄,亦难掩痛惜手足之情,却是接过其首级许诺,“章袤,放心,众兄弟定会为你报仇。”

    “此人对吾等行踪,似乎有一定的掌握。但这种手法,不似中原或北隅。”

    “吾先前曾与骨萧交易,由吾派人协助她对付皮鼓师,她则为吾对付人邪与剑邪。三日前吾收到她来信,才让五弟前去援手。难道……哼,不管是谁,总要他付出代价。”单手一扬,召来手下,邓九五直接下令,要属下前往查探骨萧皮鼓师决战所在,以及瀚海现况。

    “料想骨萧,不敢做出这般无智之事。内中定另有缘由,吾观此刀法,非是中原常有刀路,倒是与先前一步天寻有些相似,莫非是钜锋里之人复仇而来。”先前因人皮石鼓,他曾到钜锋里挑衅,而三弟东方鼎立,计杀其宗主令狐神逸,若是钜锋里之人寻仇,亦是情理之中。

    “无论如何,只要骨萧不死,总有线索。吾已令人告知月无波,解除圣踪金封之法,方才下属通报,她已独自外出,料想不久,便能依照‘他’计划,除去一大敌。倒是大哥,现今五弟惨亡,眼下除了中原与北隅,又多了一大敌,有何盘算?”

    “哼,竟敢动到吾之兄弟,越是逼吾,吾便越是走极端。既然汝这边布计已成,便按原来计策,擒抓北辰元凰,逼北辰胤与吾等合作,诛杀素还真,击碎北隅与中原联盟,再各个击破。眼下少了一战力,将章袤死讯通知月,让她知晓兄弟皆已成他人目标,章袤和她私交最好,吾不信她能袖手旁观,哼!”

    “北隅方面,由吾负责。”

    “中原方面,由吾负责解决傲笑红尘。至于三弟,让他加紧进度,尽快解决叶小钗,回来祭奠五弟。”

    “好。”

    了无之境

    “解决了?”竹庐草舍,一泓秋水,原本坐在轮椅之上,望湖水出神的男人,在熟悉脚步踏入时,淡淡出声。

    “恩,消息也告知他了。”一身布衣,头罩竹篓,肩背缚柄之刀,身上犹沾几分血气的天险刀藏,望向轮椅轻转朝他而来的老友,似乎认为方才对手,并不值一提。

    “你似乎意犹未尽。”脸色苍白,明显有旧患在身的无悼一人庸,虽是病恹姿态,双眼却带着剑者特有的锐利,看穿了天险刀藏并不满足于方才的小小试刀。

    “照你之计划,接下来再解决他一名兄弟之后,便该是东方鼎立……他已盯上叶小钗。”此番能这般顺利得到兰漪章袤君行踪,也得益于中原那个人所来之消息。只是,原本令狐宗主之仇,便该由钜锋里报,为何那人,却不同意他对上东方鼎立。

    而钜锋里已隐退,那人竟知联系他们的方式,亦是令人存疑。莫非是宗主先前所托?

    “剑子既然已言明东方鼎立另有他人处理,我们就静观其变吧。何况,我曾为你和东方鼎立卜了一卦,你与他对上,并不乐观,最多亦只能是两败俱伤。”想必剑子亦是考虑到这一点,才会要求他们协助,却明言东方鼎立,另有他人负责。

    但,能对他们实力如此清楚,甚至知晓出手者是谁,莫说剑子,即便是钜锋里之内,也少有人知。难道那个人未死?心念一起,无悼一人庸随即起卦,然而卦象,却是明明白白,那人应已不在人世才是。

    “怎样?”似乎亦是想起当初和令狐神逸一同而来那名传闻中钜锋里最有潜质的年轻人,天险刀藏望向老友,却见其眉头紧锁。

    “他,应是死了无误。”轻叹一声,无悼一人庸不知是叹英才早逝,或是眼下疑团或成真正疑团。

    “那……”若非那人,天下间还有谁,比他们更有资格为宗主报仇?

    “先静观其变吧,好友。或许,不用你出手,叶小钗便能解决他了。”只要恶人伏诛,报仇,非一定要亲手解决。

    浮光掠影

    “五弟啊……”祭礼归来,哀痛不已的公孙月,被蝴蝶君扶坐到石凳之上,虽说涉足江湖,杀人人杀,早已有所觉悟,但亲眼见兰漪惨状,还是让公孙月心碎。

    “阿月仔,别伤心了。来,先喝杯茶吧。”见伊人朱颜垂泪,虽然心疼,心知肚明主使者是谁,却莫可奈何,蝴蝶君也只能暗叹这几兄弟不长眼,什么人不好招惹,偏偏招惹了女医师那个变态,不过是迟早之事。

    这不,祭奠老五这么大的事情,东方鼎立竟然没赶回来,说是联系不上失踪了,用脚趾想,也该知道是某无良女医师,又用别人的手抓蛇,估计东方鼎立,被人暗地解决掉了。

    “五弟惨亡,三哥失踪……究竟是谁……”眼见兄弟惨亡,大哥与二哥更是难得示弱,直言两人性命已被人惦记,要她顾念兄弟情谊,回归帮忙,让公孙月陷入两难之境。

    结交多年,她如何不清楚大哥二哥此举,不过是想借机将她和蝴蝶君收为战力。但兄弟性命被人惦记,眼下兰漪已死,三哥失踪,生死未卜,兄弟求援,她如何能袖手旁观。

    如果可以,她只想保住兄弟性命,怎奈兄弟野心太过,意在天下,染指中原与北隅,正道与皇朝等人,怎有可能坐以待毙。

    “杀人人杀,入江湖,该有此觉悟。阿月仔,听我的,和我一起退隐吧。你那些兄弟,也不是劝得住的人,你再怎样努力,结果也无可能改变。”被女医师惦记上的人命,从来都没有不被收的。

    “但眼见兄弟惨亡,我心终究不忍……蝴蝶君,你是否知晓是何人杀死章袤!”公孙月何等聪慧,从蝴蝶君话意,寻得一丝可疑,再联想五弟与蝴蝶君感情最好,以他性格,竟对此事无所表示,实在可疑。莫非,蝴蝶君有事瞒她!

    “呃……阿月仔,怎样突然问到这?”被带泪美人含怒询问,蝴蝶君不自觉往后跳开一小步,心虚的表现,却是坐实了公孙月的判断。

    “如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