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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朗西斯骑士的伤势牵动着大家的心,虽然月火说他的生命能够挽回,但是残疾的左腿和身上多处严重的伤势注定这位骑士大人再也不能象以前那样驰骋沙场了。

    但是这位老骑士的坚强不是我们能够想象的,一个月后,他已经开始拄着拐杖自己行走,虽然每走一步那撕心裂肺的疼痛都让这位坚强的老人脸色苍白,细亚麻的衣物都被冷汗浸湿,但是他依然坚持不懈的进行着这宛似酷刑的恢复运动。

    看到老骑士每次坚持运动后剧烈的喘息着,身上的衣物如同从水中刚捞出来一样我的心就象被人揪着一样痛——在我意气用事的抛下老骑士独自和黑暗精灵战斗的时候,为了能够吸引敌人注意力,老人和留守的十多名奴隶战士战斗,他多处负伤依然奋战不已,最后通道的坍塌彻底摧毁了敌人的斗志,而且他的左腿的伤势并没达到截肢的地步,为了能够快速援助我,老人坚持拖着严重受损的左腿跑来救援我,如果不是他及时止住我的伤势,只怕我早就因为大量失血而死了。

    “行了,这点伤势算什么,你们这些小毛头就是没见识,想当年我在和意特利尔人的战斗中整个人都被刺穿了,他们都准备为我找牧师念悼词,结果半年后我还不是一样生龙活虎的和意特利尔人对掐。”这是这段时间弗朗西斯骑士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每次我们试图劝服这位倔强的老骑士他总是这样开解着我们,然后借口他要修习家传绝技将我们都赶跑。

    他的努力获得了回报,两个月后的一天我正在议事厅接见刚从王都赶来的前宫廷国事顾问奥里留-奥古斯丁先生,弗朗西斯骑士兴高采烈的走进议事厅:“亚隆,你过来看看。”

    我惊喜的看着他齐膝截去的左腿,以前空荡荡的裤管现在已经有一段木质的义肢充实,虽然走得有些别扭,但是假以时日我相信这位神奇的老人一定能够适应它。

    我忘形的跑上前拥抱着他:“太好了,弗朗西斯骑士大人,您终于可以丢掉拐杖自己走路了。”

    弗朗西斯骑士拍着我的后背:“好了,契那司骑士,请注意骑士风度,您还有客人呢。”

    我轻轻松开他,上下打量着:“抱歉……弗朗西斯骑士,见到您终于能够恢复我一时忘形……”

    老骑士呵呵笑着:“这不算什么,一会您忙完以后,我还有东西给您看,我在城堡大门口等您。”

    弗朗西斯骑士走后,我明显有些心不在焉,好几次和奥古斯丁先生的对答都有些牛头不对马嘴,虽然奥古斯丁先生的很多想法很合我的胃口,但是弗朗西斯骑士的恢复让我心头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以我现在兴奋的状态确实不适合与奥古斯丁先生交流。

    不过奥古斯丁先生显然也被我的一些计划书所倾倒,潜心推敲我的计划的这位学者注意力也没有放在交谈上,两个人在相互对望了几眼后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我到汉堡的时候就听说弗朗西斯骑士和您的深厚感情……”还是奥古斯丁先生先提出来:“您显然现在更想与弗朗西斯骑士分享伤愈的快乐,而我正好对您大胆的计划书很有兴趣,不如我先在这拜读您的大作,午餐过后我们再聊好吗?”

    我有些惭愧的对自己的失礼行为向奥古斯丁先生致歉之后,快步来到城门口,会合早已等候于此的弗朗西斯骑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