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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腚啊!”

    燕冲痛得双眼紧闭,泪水都不自禁的流了出来……双手费力的从**下摸出了一块巴掌大的石头,撇向一旁后轻轻揉起了**。

    小兽也被这异动所惊醒,不过它哪也没去,只是用毛绒绒的脑袋蹭着燕冲脸颊,似乎是在劝慰他,“乖,别哭了。”

    片刻后,燕冲弓身撅腚的爬了起来。从身后的包裹中摸索出了火折子,拔开竹帽儿用力一吹,“呼!”火苗顿时从火折子上腾起,四周的黑暗被暂时驱散。燕冲正要解开包裹绕在枪上做个简易的火把,却见不远处有座巨型烛台,得有家里用的水缸那么大,烛台上还插着根蜡烛。水缸大的烛台,蜡烛得多粗那就不用细说了。好在不高,也就两米稍微多点,所以燕冲伸伸手就将手臂粗的灯芯给点着了。

    霎时间,火光大盛,红腾腾的火焰一米多高,近半米宽,看起来就跟点了柴堆似的。毫不夸张的说,就凭这根蜡烛,烤熟三头两口的野猪绝对没有问题,只要不怕把猪熏成非洲户口。

    蜡烛火焰驱散了四周的黑暗,燕冲怀抱小兽仔细打量着四周。这是一个半径五米左右的洞**,身前、左侧、右侧尽皆是泛黄的长满杂草的土壁,上方,模糊可见也是大片杂草覆盖的土壁。燕冲挠了挠光秃秃的脑袋,他想不明白自己明明是从上面坠下的,为何此时上方竟然会是严丝合缝的土壁。没有多想什么,燕冲旋身望向了背后,“喝!”

    燕冲惊得一蹦倒飞两米远,心脏突突直跳,四只幽绿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他,其中透漏出了骇人的威严!

    待看清全貌后,燕冲这才拍着胸脯抱怨道:“他娘的,谁把俩石狮子的眼睛弄成绿色了,吓我一跳!”

    燕冲对面的那两头雕塑石狮可了不得了,活灵活现,威武异常,栩栩如生!栩栩如生,什么意思?窃以为,就是连它虚虚的样子都跟真的一模一样,所以应该称之为虚虚如生。就拿燕冲前方的两头母石狮来说吧,蹲在石座上一动也不动,这不是虚虚如生是什么?看它们脸上舒畅的表情以及幽绿眼睛中含有的一丝羞涩,指定是在撒尿,否则也不会蹲在石台上!

    两头石狮相距约三米,而这三米的距离,恰好是两石狮正中那道泛白阔门的宽度!

    来到泛白的阔门之前,燕冲将小兽抱下放在地上,而后探出双指轻轻敲了敲,没声!伸出食指使劲按按,还陷进去一块。燕冲也不犹疑,操起长枪凝聚全身之力,“嘿!”

    观望着石门,燕冲愣了,枪尖刺进去的深度充其量也就一指肚,而且随着枪尖的抽出,那一指肚的凹凸竟然又恢复了正常。这种感觉,就像是拿指头戳了戳肚皮,倒也戳进去一小块,可紧接着又给弹回来了。

    聚力于一点的枪尖都破不开石门,那双拳就更不需要试探了。燕冲微微皱起了眉头,“难不成要困死在这?”

    仔细打量四周,一座烛台、一道石门、两座石狮,除了这些东西之外就是长满杂草的土壁以及脚下略微潮湿的泥土。

    仰头上望,燕冲顿时有了办法。尽管这个办法有些笨,但依照眼前来看却是最为有效也是唯一的方法——凿洞!

    手持长枪,‘唰唰唰’在前方土壁上下相隔约两米的距离内凿了十数个小窟窿,又将下方的窟窿使劲的豁了几下,直至估摸着能放上一只拳头这才停下。带上小兽挎好包裹,燕冲纵身一跃,整个人如同蜘蛛般趴在了土壁上。双脚尖紧紧蹬在了先前豁好的窟窿内,左手扒住上方的窟窿,右手握住枪头在墙壁上又豁了起来。豁出俩窟窿后,燕冲踮身上爬,待左手抓稳双脚踩稳后,燕冲又握住墙头在墙壁上豁起了窟窿。

    豁一会儿,爬上去。爬上去稳住后,再豁,再爬,稳住。又豁,又爬……小半个时辰后,燕冲已然顶着小兽爬到了二十几米高的洞顶。此时,他只要举起手便可触摸到洞顶的土壁。

    深吸口气,满身黄泥的燕冲不顾额头上滚落的汗水,持枪对着身体右侧上方的土壁开始猛凿起来。尽管手臂已经酸痛,但他仍在咬牙坚持。只要能出去,这点痛苦根本算不得什么。

    尘土纷落,此时的燕冲不比个泥猴好看多好,汗水与尘土参杂在一起,给他画了一张毫无艺术性的土黄色脸谱,眼睫毛上也落满了黄尘。得亏他是个秃子,要不然这头上更麻烦!不过,较之于上方凿出的那个近三米高一米宽的大窟窿来说,这些绝对可以无视!

    “累死我了!”燕冲紧紧趴在土壁上动也不动,呼呼地喘着粗气。而长枪,则插在了他出手可及的地方。酸、麻、肿、胀、痛……不同程度的劳累过甚反应燕冲一一尝了个遍。

    小兽瞪大眼睛看了看落在青色皮毛上的尘土,又望了望燕冲身上的尘土,发觉自己比燕冲干净多了!于是,它心头刚刚泛起的不悦便瞬间消失,再次趴在燕冲疲酸的肩膀上沉睡起来。

    待遇问题,是当今王朝该抓紧落实的问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