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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叮叮当当,鲜血四溅,冷热交击,比之神兵利器也毫不逊色的肉掌翻卷着强烈如同刀锋的的内力,与专门破解罡气的兵刃,在空中交击碰撞,于无形无色的空气中舞出了条条绚烂的烟花。

    火花映入了两双亮的出奇的眸子中,深深地忘入一眼,便好像要将人心溺毙其中一半,君天遥被烈焰劲气包裹着的玉白双手之上,有点点血光飞洒,却在飞洒的瞬间,迅速地被火热的内力蒸发成一团血雾,如同血色的幻梦,眼中蒙上了一层艳色的纱巾,手腕迅速地变掌化指,毫不留一丝情面地点向慕容弃兵刃挥舞时露出的一点空隙,直奔那双寒光点点的星目。

    拿一根青葱白玉般的手指随着不断地接近,在瞳孔中放大,慕容弃上身微微一弯,眼睛随之紧闭,那根宛若艺术品的指尖堪堪地擦着他的眼皮撩过,上眼睑处火辣辣地痛。

    君天遥衣袖一挥,借着这股劲道身子向着左侧微微歪去,闪过慕容弃手中长剑削来的那一下,却还是有些不及,一片圆润的指甲脱落。

    两个人瞬间拉开了一点距离,都下意识地调息,将沸腾汹涌的内劲安抚,冰寒火热的内力既是相生相克,又是互相牵引,方才动手间的几招虽然不多,却招招硬拼,气息都是不匀。

    “真是可惜”

    君天遥的烈焰诀到底大成,比之慕容弃先一步调息好了,他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男人眼皮上被自己划过的艳红,为男人增添了一份妖冶的诱惑,唇上扬起了一个讽刺的弧度,不知是可惜未曾为这男子再添一抹妖冶,还是可惜没有将男人的双目挖出。

    慕容弃执着剑的手微微抖动,唇抿成了一条直线,带着彻骨的冷漠:“要战便战!”

    何必那么多废话,他早就已经下定了决心,今日要和面前的男人同归于尽,这一次,再也没有犹豫,再也没有踟蹰,有的,是一往无前的狠戾。

    话音方落,不待君天遥说些什么,身形凌空,手中的长剑举重若轻地向着君天遥的脖颈处划过,一道肉眼可见的白色冰寒之气在半空中停顿下了一道弧形轨迹,泛着淡淡白芒。

    君天遥眼中的色彩迅速消融,慕容弃的反应,让他没有办法留手,双掌合拢,十指弹动,道道泛着红芒的劲气编织成了一张罗网,自小而上,挡住了弧形刃锋,刺啦之声不断,却是君天遥一开始弯曲的身子一点点向着半空中的慕容弃顶去,男人抿成一条僵硬直线的唇间,渐渐地溢出一点血迹。

    俊秀的眉头向上一凌,带着美艳与冷冽,君天遥单手顶住慕容弃,另一只手再次化为一指点去,点向方才剑刃与他的手掌不断相交的薄弱一点。

    光寒的剑刃,接近中间的位置现出一点火色红花,慕容弃手中的剑微微颤抖,他的身子猛地向着左侧移动,剑身与手指划过,而他也从好不容易再次占据的高处落入绝对的下风。

    在君天遥脸上露出一点惋惜的表情时,慕容弃手中的剑被寒冰劲包裹成一层泛着透明光泽的冰晶,将火焰烧灼的红完全覆盖,他对着笑的有些不明意味,没有再紧接着追击的君天遥不甘示弱,长剑逼近,上撩下挑,没有任何巧妙的招式,却是将剑招之中最基本的撩,挑,拨,刺,削,砍,劈运用到了极致,化腐朽为神奇,招招应对,奔着君天遥探出的手指斜撩,在又是一击相撞之后,始终只是作为辅助轻功作用的双腿也动了。

    砰的一声,脚尖在石板缝隙间重重一挑,三尺见方的青石板呼啦一声,向着君天遥的胸口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