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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公子相救。”苏佩珊在被狗吓了之后,对救她的公子答谢道。

    他受宠若惊地说道:“没……鄙人尉迟戍,是储君,敢问姑娘芳名?”

    苏佩珊闻言忙施一礼,言:“不知是殿下相救,妾感激不尽,妾名鄙,姓苏名佩珊,与姊妹远嫁来扶桑,得王宠得以来此园中赏花。”

    二人之后又闲聊些许,聊得十分投机。是日园中,尉迟戍不再踌躇不敢上前,而是主动上前搭讪,一来二去的便熟识了。

    后来苏佩珊和苏佩瑶生辰,尉迟戍送了苏佩珊一串红玛瑙,苏佩珊是珍爱的不得了。苏佩瑶在生辰这一天,收到的最大的礼物便是腹中孩儿。

    扶桑国王还是更爱热情的苏佩瑶,所以宠幸的便多,所以苏佩瑶便怀上了扶桑国王的孩子。而苏佩珊和尉迟戍感情日渐亲密,每日樱花园里必见必叙。

    到了一年一度的航海日子,尉迟国王只打算带王后和苏佩瑶、苏佩珊前往,苏佩瑶微挺着个肚子,与国王坐着一等船舱。

    王后和几个王子公主坐二等,一些宫女媵人和苏佩珊坐三等。苏佩珊晕船,尉迟戍便去三等陪她,给她带了樱桃,酸甜的樱桃吃着,也就没那么难受了。

    三条船,前两条正常抵达了,而第三条船引子出了故障,船跌跌撞撞入了个山洞,储君尉迟戍和宫女们以及苏佩珊都没能到达目的地。

    洞穴里困住的几人,冷得不行,抱团取暖,尉迟戍却把自己的外衫脱了下来罩在了苏佩珊身上苏佩珊的心里自然是暖的不行。

    夜深,海里有声响骚动,山洞里的人皆害怕得警惕地看着四周,不一会儿有一些怪鱼顶船,苏佩珊惊讶地朝海里看去,一条绿色眼睛的大鱼张着大嘴朝她咬来。

    那大嘴里满是尖锐的牙齿,吓得她不敢动弹,几条鱼顶船,顶的船几次欲翻,苏佩珊倒向怪鱼口中,说时迟那时快,尉迟戍一把抓住了苏佩珊,才使得她没有落入鱼口。

    怪鱼还没有游走,纷纷顶船,果然船翻,一船人落入海中,不会水的便先落入了鱼口,苏佩珊生长在江南水乡,善水性,故而幸运,但是大鱼还是没放过她,一直穷追不舍。

    好像是怪鱼也喜欢吃美人儿的肉一般,就是不肯放过她,眼见着就要咬到她的腿了,尉迟戍扑过来抱住了苏佩珊,大鱼咬断了尉迟戍的腿,他却强忍着不叫喊,怕招来更多的鱼。

    苏佩珊见海里有鲜红,想尖叫却喝进了一大口水,尉迟戍从怀中掏出一把短刀,那是命刀,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拿出来用,因为寿命只有一次。

    尉迟戍朝着最近的怪鱼就是一刀戳进,怪鱼尖吼一声,沉入海底,随后几十条大鱼纷纷沉入海底,消失的无踪无影。

    苏佩珊强忍着海水的腥游到船的附近,和尉迟戍以及几个幸存的宫女媵人一同将翻了的船翻过来,几人皆上了船,在甲板上坐着。

    尉迟戍的伤势很是严重,流血不止,苏佩珊便撕开裙摆给他包扎,他断了条腿,怕是就算生还也再不可能是储君了。他明知自己与苏佩珊身份有别,却还是无所顾忌地爱上了她。

    “我差不多已经……是个废人了,你要好好活下去,等天亮将船篷点燃发射,自然会有船前来救济。”尉迟戍虚弱地说道,说罢便要跳入海中,却被苏佩珊拉住。

    “你这是要干什么?自尽么?你就甘心丢下我一个人孤零零在这海上不知可否生还?”苏佩珊微嗔道。

    尉迟戍微微一笑,说道:“我活下去又有什么意义?腿断了便做不了储君,保护不了你。”

    “谁说一定要做储君才能保护我?你要活着,必须活着,你为了救我断掉的腿,你要是为了腿死去,那就算是为了我而死,我会愧疚一辈子,你想让我愧疚一辈子?”

    尉迟戍望着面前的美人儿,沧桑一笑,说道:“你不必愧疚,我做的这一切都是甘愿,尽管我知晓伦理不允,可我还是抑制不住。”

    “这次海难过去,我就向王冒死请辞,离开王宫,与你闲居乡野或者是回我故土江南,过自在日子,好不好?”苏佩珊攥住尉迟戍的手,许诺道。

    尉迟戍不可置信地看着苏佩珊,虚弱地说道:“若真能如此,此生无悔,虽死不悔……”

    “别总说死不死的晦气话,我们肯定都能活下来,并且活的比现在自在逍遥,睡一会儿吧,你太累了。”苏佩珊握住他的另一只手给他取暖,安慰道。

    尉迟戍应了一句,靠在她的怀里渐渐睡熟,苏佩珊一夜未眠,这一夜她想了很多。从在魏国时李丞相的劝诫到与尉迟戍的相识相知相恋,她明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