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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孤月鹰

    叶鹰妖红的双眼发出冰冷逼人的杀意。他的面前是两个全身黑衣,只露出两只眼睛的刺客,身高大约到叶鹰的耳垂,也就是1米六左右。一人持黑剑,剑刺在叶鹰右胸,入肉半寸,却无半点血流出。

    此人反应亦是灵敏,在剑尖刺入叶鹰左后背半寸时突然被旋转的叶鹰带得脚步横跨,立即运力绷断剑尖,却已发现那绚丽夺目的刀光凸现,仅凭意识挥剑直刺,在他以为自己二人必将惨死于刀光之下时,却发现自己竟然再次刺中目标,用力之下却怎么也刺不进去,反而胸腹前感到一丝疼痛。

    另一人握半截断剑,剑的另一半在他和叶鹰之间的地上。从右肩靠颈处直到左胸开着一条长长的刀缝,身上斜垂下的布再也不能行使自己的职责,将其雪白的右乳和左乳的下半部凸显无遗;双乳之间的深沟本是女性引人犯罪的美丽,此时却有一丝鲜红色细流,不断的、一滴一滴的将汇聚的变成暗红色的血液滴在地面上,印成不规则的血花图案。五光十色的金银珠宝映衬下,雪白的半裸乳房上一道细长绯红的血线,配上黑色破烂的紧身夜行衣,显得神秘而妖异。卡巴斯微微颤抖的右手握剑,剑逼在刺伤叶鹰的黑衣人颈上。刚才危急中挡了叶鹰将偷袭者断喉的一刀,他至今手还在颤抖。他终于改变心中的想法,发现这个人的刀是如此的可怕,挡下之后的余势也将目标差点分为两截,受池鱼之殃的另一人胸腹也被划伤。他甚至觉得如果不是叶鹰愤怒自己挡了他的刀而继续进攻,即使他挡了第一刀最终三人都会丧命于刀下。

    所以他挡了一刀之后,立即顺势阻止另一人的行动,以免激怒叶鹰。

    当叶鹰愤怒的眼神转向卡巴斯时,卡巴斯说了一句让叶鹰不明白的话,“咔哒咝咪亚特勒诃地哒利(可图亚斯巴拉纳达第二秘使)”

    只见二人立即疑惑的看着他,手上的剑已收回,卡巴斯这才收剑道:“那兰巴族长是我弟弟。”然后他拿出了挂在胸前的一个黑黑发亮的看不出材质的只有拇指大小的扁平的牌,上面有一个似乎类似于传说中天使的像,身后有六对翅膀。

    看到此牌,二人立即跪下,“参见秘史。”

    雷多特并没有将宋时伦的话当回事儿,相反地,他本来早应该离开大厅回到西府自己的小院享受鱼水之乐,现在却有意继续逗留下去,和来自郑州和中都的使团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曾经在宴会听到宋时伦和雷多特低语的中年人,此刻却隐身在雷多特的卧室后窗外的一颗斜长的枝叶盖住卧室少许的大树上。离开宴会后他就走西府的后山池塘水道潜行到此,在确信宋玉琴和丽丝在内后,他就安心在树上等待了。

    这一等就是两个时辰,天色开始昏暗下来,就连屋内的宋家小姐也已经等得有些焦急,丽丝不得不派身边的丫头前去催问,却被告知雷多特一个时辰前就离开了。西府调入了大批士兵进行守卫,以防有人趁大婚进行破坏,危及雷多特的安全。

    一队队手持刀枪火把的卫士不停的来回走动,所有黑暗的地方被照得通明,只是这间房周围就有不下三百士兵,另有数十武林好手分四面从旁协助保卫。中年人不禁暗自叫苦,却又不敢稍有异动。

    此时的雷多特却在和一个年龄只有十多岁的留着鼻涕的小孩子交流。原来,就在雷多特离开宴会回西府的途中,经过一条胡同口时听到了一声不算很大的爆炸声,同时还有几声惨叫。

    按说这也不关他什么事,自有警卫厅的人处理;顶多也就是派几个卫兵过去看看也就行了。可是巧合的是安西城长风镖局的局主陈长风恰好与他同乘一车,(陈长风与雷多特之父雷诺是朋友,曾经在雷诺身边做过贴身护卫),他听到爆炸声面色一变,脱口而出“霹雳雷火弹!”五个字。

    原本雷多特对此没什么想法,但刚刚在上个月叶鹰暗地里对雨菱大发脾气,原因就是因为她主管的研发中一项最重要的项目——炸药。由于雨菱的贸然试验导致了意外爆炸,三名主要研究员两死一重伤,整个项目不但要从头开始,最严重的是没人了解炸药的配置和发射火枪的构造,唯一剩下的重伤人员也命在旦夕。叶鹰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立即赶到了现场,看到如此狼藉的场面却半天不发一言,最后愤然离去。雨菱随后被解职软禁在天鹰军校,所有的大婚安排只是由她签字安排,却从没有走出军校半步。看到老大气急败坏的样子,雷多特连求情都不敢,他也不明白炸药是怎么回事。后来还是老大主动谈起来,才知道原来50年前,江南曾出现过一个霹雳堂,使用的一种极为歹毒暗器霹雳雷火弹,只有樱桃大小的一粒,使用特殊的手法碰到任何物体都会爆炸,甚至可以凌空炸裂,威力无穷。短短半年时间就霸占了半个天风大陆,却在声势如日中天之时,堂主司徒雷意外失踪,唯一知道炼制雷火弹之法的除了他只有三个弟子,但这三人配出的雷火弹不但威力大减,而且使用性极差,往往是带在身上就会意外爆炸,不少霹雳堂弟子丧命于自己身上的雷火弹。最后霹雳堂就像他的崛起一样,迅速灭亡了。自己的三个研究员是叛乱的安西城主花了大力气找到的懂得一点炸药配制皮毛的当年霹雳堂主三个弟子的后人。如今,却什么都完了,连记录都没有就试验,你说雨菱她着急什么呢?叶鹰如是问雷多特。

    所以听到霹雳雷火弹,雷多特犹豫了片刻之后,立即冲出了马车朝声音发出地掠去。只见到一个小男孩双手捂着耳朵蹲在地上,四周一片血肉模糊的肉块,看样子是一个人被炸后的遗物。雷多特精明的眼看到了小孩手中仍然握着一颗鸡卵大的黑黝黝的圆弹,立即确定雷火弹就是此人所发。于是毫不犹豫的带起他急速离开,此时方才赶到的陈长风只来得及看到雷多特离去的背影,不由得感叹自己垂垂老矣,心中却为雷火弹的现世感到忧心忡忡。

    “你叫什么名字?”取下了小男孩手中的圆弹,雷多特这才问起七拐八转方才带到一家偏僻民房的小男孩的来历。

    小男孩似乎已经从爆炸的震惊中恢复过来,看到雷多特的穿着感到十分新奇,居然说:“你的衣服我没见过。”一点都不感到害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