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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不觉,周梓霏已经在童氏实习了一个月,很多工作都开始上手,虽然还是做些最基础的工作。开学以后,她不用再每天去童氏上班,只需要在她课余的时间去报道就行。

    同学都已经知道了她在童氏实习的事情,多数人纷纷向她祝贺,并常常向她取经。她知道的,都会很详细地回答。

    有些同学却始终看不惯,总是心生不忿,虽不至于口出恶言,可是却还是会给她脸色看,常常让她好不尴尬。

    后来,不知从哪里传出了她和童皓民早已认识的传闻,字里行间都是对她和童皓民非一般关系的猜测。班上更有人指出,童氏面试的前一晚,童皓民开着车出现在女生宿舍的楼下,还看到他们在交谈。因此,一时间同学都觉得有失公允,要求周梓霏给个交代。

    周梓霏无从解释,因为传闻里一半是真实的。她和童皓民的确在他来教书的时候就认识,只是那时她还不清楚他的背景而已。而面试前的那晚,他的确是找过她,只是没有聊面试题目而已。

    现在想想,童皓民那晚说看过其他候选人再来看看她,也是没有的事。虽然她不清楚童皓民只来看她的意图是什么,可是她却知道现在他留给她一滩麻烦。

    传闻越演越烈,版本已经换了好几个。最离谱的竟说她不知用什么邪魅功夫勾引伤童皓民。估计如果不是碍于童皓民客席讲师的身份还有他的社会地位,更夸张的说法都说得出来。

    后来还是她的两个室友站出来保护她,说如果她和童皓民真有关系了,还需要到面试这一环,还需要做实习生吗?这说得在理,多数同学都没有反驳了。

    最后的最后,还是老头子出来摆平。说当初候选人面试的录影带他也有看过,也参与过讨论。最终决定录取周梓霏是因为她说出了其他人没有说出的一点,也是童氏多年以来的企业文化核心:让每个在童氏工作的员工不仅仅爱公司,也要爱建筑,尽管只是一个清洁工。

    老头子还说,周梓霏实习生的位置并不是固定的,只要她做错事或者一年之内没有取得任何进步,实习生的位置就要让给其他的同学。或者,专业上其他的同学在之后的时间里超越周梓霏,也同样可以取而代之。

    这话一出,同学们也没有其他可以辩驳的话了,对周梓霏的怨恨自然就少了。其实,对多数同学老说,周梓霏和童皓民到底什么关系,对于他们都没有什么实质性影响,只不过是多了一个讨论的话题罢了。

    而那些与周梓霏旗鼓相当的同学,便开始将他们的注意力重新转移到学业上,每个人都抱着要将周梓霏挤出童氏的心态来学习。他们每次见到周梓霏,她都觉得他们仿佛要将她生吞下肚,让她每次都不禁打了个冷颤。

    从那时开始,她就不得轻松了,除了要应付学业,童皓民要求她学的,一样也不能落下,因为他会随时抽查。他不满意的,要做到他满意为止。

    周梓霏试过有几次因为学校得到课业实在太过繁重而忽略了童皓民布置的“作业”。她交出只用了一个小时就画好的画作,第一次被童皓民训得抬不起头。

    她辩驳说因为忙没时间。其实更多的可能是因为她觉得这么长时间了,她依然在素描阶段不得前进,让她有种在做无用功的感觉。

    “忙不是借口,时间都是靠挤出来的。以你这么急躁的性格,难不成还想一步登天?多少老前辈他们到现在为止也还在不停学习?你多少斤两,自己还不清楚吗?还敢在和我讨价还价!”

    周梓霏被骂得无法反驳,因为他说的都是事实,是她自己太过操之过急了。所以她只能默默地承受着童皓民的责骂。最后,估计童皓民也说累了,惩罚她对着一个模型来画素描,画到他满意为止。

    那时已经是下午了,周梓霏没画了几张图就天黑了。她连饭也顾不上吃,只在那一直画一直画,只因为童皓民还没满意。

    周梓霏也不知道自己画了多久,只知道天黑了,也不觉得饿。直到闻到一阵饭菜香,她才突感肚子原来已经饿得直打鼓。

    “吃完再继续吧!”童皓民将饭盒递到周梓霏面前,看着她急急忙忙地抢过,又吃得狼吞虎咽的毫无形象,不禁皱眉,“慢慢吃,没人跟你抢。”

    “要@#%吃@#%。”周梓霏撑着嘴巴,口齿不清地说道。

    童皓民叹息,视线追随者周梓霏匆匆放下饭盒,又匆匆地拿起素描本继续画。他心里想,是不是把这个女孩逼得太紧了一些,毕竟她还是个学生,她的确还有很多课业上的问题需要解决。

    学校里的传言,其实他也清楚,老头子第一时间就告诉了他。他想,他自己的名声怎样倒无什么所谓,反正做客席讲师也就那么一个学期,以后也不会再多到学校。可是,周梓霏却不一样,她还要面对她的同学三年的时间,对她总是不好的。

    所以他便想到了这样的一个方法来保护她也激励她,可是却没想到反而将她逼进了这样一个境地,实在让他觉得有点不知所措。

    其实,观察了她整个下午。没错,她画图的时候,的确很认真,可是她画出来的东西总是达不到他最基本的标准。他在这里等了那么久,无非是想她开口问他技巧是什么。可是她却倔得非要自己解决,可是要领却一直掌握不了,再画下去也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