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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日内,王富贵为了救自己的独生子,已经把上几辈人积累下来的银子,全部从自家院子内给挖了出来。他本可动用钱庄内的一部分银子,变卖一些家产足以凑足二十万两之数。不过,自己不想由于自我的不谨慎,成了杀害自己亲生儿子的帮凶。

    心里明白的王富贵知道,变卖家产的结果只会让买家们趁火打劫的压价。对于类似这样的事情,他可没有少做,所以非常的有经验。为了防止王富贵要银子不要儿子的林子默,嘱咐赵文轩是再一次派出探子,盯死王家上上下下地举动,防止他全家出逃。

    林子默是要银子,而不是王富贵儿子的性命。即使王家全家的性命都给自己,半点儿用处都没有。在他的心里,银子的价值可要比他们全家的性命高得多。自己是不想看见大雪纷飞的大年三十,还有大量的人饿死,冻死,卖儿卖女。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好人和清官的林子默,致力于在自己能力所及的范围内,最大限度的救助治理下面的穷苦百姓。

    得到了赵文轩确切汇报的林子默,心里是塌实了不少,知道王富贵还算得上一个好父亲,毕竟他要儿子不要银子。自己最担心的就是怕他一门心思认定,儿子还可以再找其她女人生,而舍掉二十万两银子着实不合算。

    第三日深夜,林子默是没有带人去王家取那二十万现银,毕竟数量太多,不方便携带。自己让王强把一封信留给了王家。信上面是写清楚了交银赎人的地点和时间。与此同时,林子默是不会忘记再写下一堆恐吓的词语,目的就是要提醒王富贵不要节外生枝,要不然他儿子的性命和他全家上上下下地性命都难保。

    见到信的王富贵是高度重视,没有去县衙门或者再找林子默。已经做好舍去这一大笔银子的他,一心只想换来平安无事。即使他去衙门报官,明确告之了“匪徒们”要求的时间和地点,也没有用。县衙门的大批官差出动,都必须要事先知会林子默知晓。他要是得知了异常,定然是会再一次改变时间和地点,甚至还会给王家寄送去一些“小礼物”以示警告。

    林子默是一直信奉的是舍得珍珠才能换玛瑙的信仰,所以不会舍不得下狠手。道德是要遵守,但也要看是在什么情况和前提之下。为了更多人的利益和性命,哪怕自己犯下滔天大罪也能得到上苍的谅解和原谅。他和赵文轩的最大不同就是不会被道德所束缚。

    在出发前,王富贵的独生子被王强是第n次打昏,并且装进了麻袋里面。这小子在林府所待的三日内,只要敢哭闹,就会被王强或者高翔揍。即使不把他打昏,他也不敢再哭闹,毕竟已经被他们二人给打怕了。他那幼小的心灵,恐怕早就留下了挥之不去的阴影,晓得这个世上不是每一个人都是自己的亲生爹娘。

    大清早,平南县城门是徐徐地打了开。王强就抗上麻袋,而高翔是带上四人的作案工具,先行一步的出了城门。身为林子默左膀右臂的他们,没有被守在城门口的官差们盘查,毕竟二人的脸就是方便进出平南县城的有效通行证。

    准时去县衙门上了卯的林子默,坐在衙署里面是喝了一杯茶,便起身去找赵文轩。两人带领监视过王家大宅的探子们是一起出了城门,去同王强,高翔在十里坡汇合。事先是已经嘱咐过他们的林子默,朝二人是使了一个眼色,就瞧见二人是手拿短刀,朝四名探子杀了过去。

    完全不清楚内情的赵文轩,还没有来得及喊住手,说出是自己人的话,就已经看见自己的四名探子倒在了血泊之中。林子默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防止消息泄露而做的准备。他信得过王强和高翔,可是相信不过那四名探子,毕竟他们知道的太多了。

    林子默是面朝赵文轩,先行开了口,说明情况道:“这都是我事先吩咐过他们的。”

    “他们可都是探子中的好手。”赵文轩是表现出有一点儿舍不得,却很能理解他的所作所为道:“兄长,你是不是太过于小心了?我个人感觉这完全没有必要。”

    林子默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正色道:“小心一点儿好。”

    赵文轩看见人都已经死掉,于是没有再说过多的话,毕竟自己义兄所做的这一切,还不是为了大家好。他不会为了四具死尸,伤了自己和林子默的兄弟情谊。王强和高翔是擦干净了带血的短刀,然后把两套夜行装捧到了他们的面前。

    虽然天已经大亮,但是必要的伪装还是要的,毕竟四人的面孔都是平南县的活招牌。他们是分别穿上了夜行衣,蒙上了黑布,再去了和王家人交易的地点。身上还有一点点儿胆气的王富贵,亲自率领二十辆装满银子和金子的大车离开平南县城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