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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点儿胆怯的小头目,不想在自己的弟兄们面前丢脸,于是提着胆子是再说了一句‘不认识’。侧过身的林子默是动作迅捷的把高翔的扑刀从刀鞘里面拔了出来,抬手就朝对方的面门砍去。‘啊’的一声惨叫,叛军小头目是当场丧命于他的刀下。

    林子默是拿起还在滴着鲜血的扑刀就指向自己先前用手指的叛军士卒,面无表情道:“我看你还算机灵。从现在开始,你就顶替他成为这里的头儿。”

    有一些胆寒的叛军士卒是既高兴又害怕道:“请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地干。”

    “很好。吃香的,喝辣的,定然是少不了你的一份儿。”林子默是把手中的扑刀还回了高翔手中的刀鞘,语速是不快也不慢道:“我有急事需要出城。你让你的弟兄们给我让开路。如若耽误了我的大事,地上躺着的那一个人就是你们的榜样。”

    刚刚荣升为叛军新小头目的士卒是亲眼看见了他杀人的整个过程,于是不敢怠慢,转过身就命令众人是让开了一条路。点头哈腰的他是亲自把林子默,杨梦棋和高翔送出了城外。他们三人是没有火急火燎的撒腿就跑,而是强作镇定的匀度而行。

    他们是走出了大半里地才停住脚步,然后回头看了看,发现没有人跟上来才最终放下心来。对于三人而言,先前所发生的一切实在是太过于刺激。他们生死的赌注如同是一脚踩到了鬼门关,而另一脚还没有踩进去。

    “相公,你装的实在是太像了。”内心悲痛的杨梦棋还是朝林子默投来了敬佩的目光道:“特别是你抽刀杀人的动作是起到了极其好的作用,要不然很难震慑住那一帮子人。”

    微微一笑的林子默是风轻云淡道:“既然是赌命,那么就只得赢,不能输。刚才,我那样做,也是不得以而为之的事情。他若不死,恐怕我们就得死了。”

    高翔是真心的佩服起自己眼前的这一个男人有胆有识,于是单膝跪在地面上,面朝林子默是双手抱拳道:“我猎户高翔愿意跟随你上刀山,下火还。请你是一定要收下我。”

    林子默是用双手象征性的把他扶了起来,发出爽朗的笑声道:“既然你都已经考虑好了,那么我是非常的愿意收下你这样的俊杰。”

    “多谢。”高翔的内心仍然是非常好奇对方的真实身份道:“现在,你能告诉我实情吗?”

    “正如你所见,我们是一对货真价实的夫妻。而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打探一下我老泰山的下落和情况。不幸的是”没有把话说完的林子默是不想再刺激自己的娘子,话锋一转,没有再想隐瞒他道:“我就是平南县的县丞林子默。”

    吃了一惊的高翔是再一次好好地打量了自己眼前的这一个男人,然后双膝跪在地面上就磕头道:“小的,实在是太失礼了,还望大人不要责怪。”

    “你还是赶快起来。”见到天已经放亮的林子默是认真道:“我们赶路要紧。”

    重新起身的高翔是随林子默和杨梦棋是一起朝平南县的方向而去。把安全放在第一位的他们是没有走平坦的官道,而是走的崎岖不平的羊肠小道。虽然夫妻二人对这一带很陌生,完全不认识路,但高翔是熟悉的很。

    风餐露宿的三人是吃着山果和喝着溪水,艰难的翻山越岭而行。他们是总共花去了三天二夜的时间,最终才到了平南县的境内。虽然他们都相当的疲劳,但是都知道平南县城就在各自前方的不远处。有了动力的三人,心灵上是倍感鼓舞的继续前进。

    他们是快要走到十里坡之时,突然被冒出来的四名手持凶器的流民拦住了去路。全身上下都是脏兮兮地他们,一个个都衣衫褴褛,眼神不善的盯住对面的三人。

    带头的一个流民是手拿匕首,摇头晃脑的念出了千百年来的老腔老调道:“此山是我开,此树要我栽,要想从这过,留下买路财。”

    他们三个人是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知道对方四人是要进行打劫。林子默和高翔都已经非常的疲劳,力敌就是不智之举。二人要是把钱财交给他们,又觉得很没有面子,毕竟他们可是从大量叛军所占据的贵县城池内杀出来的真英雄。他们大风大浪都挺过来了。如果真要是载在这四个小毛贼的手里,且不成了大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