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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了伤的林子默是很快说出了自己那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案。心系上等好弓的高翔,没有丝毫的犹豫就答应下来。他是把两张一百两的银票,揣进了贴身的兜里。虽然自己此去凶险,但是值得冒险。他是一个为弓箭痴狂的男子。

    高翔这里是没有林子默顺手的武器,于是三人是重新回到相见的地点。他是从两匹狼的尸体内拔出了自己的那两把匕首。擦拭干净以后的林子默是重新的放进了自己的左右靴子里面。抗起一匹野狼尸体的高翔和他们夫妻两人是又回到了自己的居所。

    拿起一把短刀的高翔,动作是极其熟练的拨开了狼皮,然后给它是开堂破肚。经过他的一番简单,粗暴和直接的处理,被大卸八块的野狼肉是被他扔进了水是已经沸腾的锅里面。找来一把粗盐的他,朝锅里面是倒去了一小半。坐在旁边的林子默和杨梦棋是没有闲看,而时不时的就朝火堆里面加一根柴。

    天色是渐渐地暗淡了下来,而锅里的野狼肉也飘出了一股股地诱人香味。几乎是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的他们夫妻二人,肚子已经开始‘咕咕’地叫了起来。高翔是用葫芦瓢,舀出两块上野狼的后腿肉,然后分别交到了林子默和杨梦棋的手里。虽然熟透的野狼肉还比较烫手,但是丝毫没有阻挡住两人想吃的欲望。

    林子默是一面左右手来回倒腾,一面用嘴吹气的方式给它降温。利用葫芦瓢装肉的杨梦棋就要表现的相当文雅。知道是野狼肉的她,没有表现出挑剔,毕竟他们所带的干粮是已经找不到了。他是没有像自己相公那样着急吃肉,而是在等它自然的变凉。

    坚持先客后主的高翔是拿起旁边的短刀就从锅内是随意插出了一块野狼肉就食,而不顾及吃相的两个男人的动作是如出一辙。早就有一些饥肠辘辘的林子默是用牙齿大口的撕咬自己手中的狼肉。好吃的味道是由他的味觉是很快的反馈给了自己的大脑。

    手拿剪刀的杨梦棋是一小块,一小块地从一大坨肉上面给剪下来,然后再放进自己的小嘴里面是慢慢地咀嚼。吃得满嘴是油花的两个男人是看了她一眼,再彼此是相互的看了看,不由带有自嘲的味道是笑了起来。发出爽朗笑声的他们,心与心之间的距离是莫名的在拉近。

    吃饱肚皮的林子默是靠在一根大木头上闭目养神。虽说他双肩上面的伤还时不时的疼痛,但是处在自己所能忍受的范围内。林子默是早已经说服高翔随他们夫妻二人将一起潜入贵县的城池内。自己是在设法恢复体力,毕竟还要发生什么情况是料想不到的。

    找到空隙的杨梦棋是来到林子默身旁,再三的劝自己相公改变计划,但是都没有得到他的同意。哪怕他们是放弃进城的计划,未必就能安全的返回平南县城。此时的林子默是既要想陪她冒险去看那未曾谋面的老泰山是死还是活,又想去侦察一下叛军的下一步动向,毕竟贵县距离平南县不是很远。

    成为了林子默雇佣兵的高翔是安静的坐在旁边,用粗布擦拭着自己的武器装备。他还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免不得有一点儿紧张。不过,身为猎户的他是从来就不畏惧鲜血和危险。自己是认定豺狼虎豹可要比人要危险和厉害的多。所以,他对于叛军的态度是带有蔑视性的。

    闭着双眼的林子默是突然朝高翔发问道:“你射杀野兽的时候和杀人的感觉是一样的吗?”

    “应该都差不多。”没有停住擦拭羽箭头的高翔是早就感觉到了林子默和自己是有一些相同的气息道:“想必你和我的感觉应该也是一样的。”

    听得真切的杨梦棋,表情是极其的尴尬。自己面前的这两个男人,不是在谈论风月,而是在探讨杀人和杀野兽的感觉。没有感觉到害怕的她,相信他们不是杀人狂,于是神情从容的看了看自己的相公和不远处的高翔。

    莫名其妙是笑了一下的林子默道:“看样子,人和畜生在你的眼睛里面都是一样的。”

    没有做正面回答的高翔是说出了自己的感受道:“你们夫妻二人的差别真是很大。一个人的身上是没有丝毫的血腥气,而另一个人是满身的死亡味道。”

    “没有办法。”林子默的面部表情是出奇的平静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自己的很多时候是没法选择。在我杀人和我被杀之间,不得以选择了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