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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复日,年复年。在大年三十的夜晚,林子默是同杨梦棋,楚寒露,纳兰真坐在了一起。肚子已经快要瓜熟地落的杨梦棋,坐在自己相公的右手旁边,而楚寒露坐在了左边。纳兰真和林子默是相视而坐。自己虽然不清楚还要在西北待多少时日,但是心里多少怀揣有为官一任,造福一方。没有大宴宾客的他,自是打算在这一个特殊的日子里面和妻妾们一起过节。

    虽说时日又过了一段,但是纳兰真依旧和杨梦棋,楚寒露没有过多的亲昵。林子默在场的时日,她还是表现出了一名女子应该有的温柔,毕竟庆阳府境内只剩下了纳兰建业和达天明的两个羌人部族。心高气傲的纳兰真是亲眼看见自己的夫君亲临战阵,率领家奴们是一举击破一个羌人部族,而她所在的部族借助自己和他的姻亲关系,接管了那一片他人部族的地盘。

    心情不错的林子默,感受一家人的和谐美满,禁不住拉起杨梦棋的一只纤细小手,微笑道:“娘子身怀六甲,依然能够把我们这一个家管理的井井有条,着实辛苦。为夫敬你一杯。”徐徐松开她手的他,顺势端起了桌面上的酒杯。

    面带甜笑的杨梦棋,得到了他的夸奖,双手举起酒杯道:“这一切都是奴家的本分。”

    同她碰了一个杯的林子默,微微仰起头,一饮而尽。右手执杯,左手微微遮掩嘴巴的杨梦棋,随同他是喝了一个满杯。缓慢放下手中酒杯的她,兰心蕙质的知道他这是对自己治家的肯定。能力不弱的杨梦棋看着自己的相公,眼波流转,内心愉快。

    主动站起身的纳兰真接过了自己贴身丫鬟乌拉的酒壶,缓慢走到林子默和杨梦棋的中间,亲手为他们二人倒了一杯酒,然后再交给她的丫鬟,重新回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面。不相信她会转性子的林子默,内心还是开心,毕竟感觉到她还算分得清场合,识得大体。

    突然鼓噪起来的楚寒露,急急忙忙地拿起自己的酒杯,面朝林子默,嬉笑道:“子默哥,我敬你一杯。祝愿你步步高升,心想事成。”

    轻轻一笑的林子默,没有急于端起酒杯,而是摸了摸她的脑袋瓜道:“楚丫头开始懂事了。”

    “人家一直都很懂事儿的。”嘟起小嘴的楚寒露,稍微的做出一些言语上面的分辨道。

    不会驳她面子的林子默,再一次端起酒杯,同她喝了一个满杯。坐在旁边的纳兰真,第二次站了起来,接过乌拉手中的酒壶,走到他的边上是为其斟满了酒便走回了原位。在她看来,自己和楚寒露都是林子默的妾侍,没有理由去伺候她。

    虽然自己入林府的大门晚一些时日,但是依旧感觉自己的身份要比楚寒露尊贵。她是羌人部族首领的女儿,而楚寒露只不过是一介汉家平民的女儿。至于杨梦棋,纳兰真稍加尊重她,自是要碍于对方正妻和诰命的身份。站在不远处的采莲见到这种光景,于是走到自己主子的旁边,倒好了酒,然后慢慢地后退了回去。

    内心明白的林子默,深知这是一个低级森严和分明的社会,于是没有多说一个字。第三次端起酒杯的他面朝纳兰真,含笑不语的同她是又喝了一个满杯。叫来不远处采月的杨梦棋,接过她手中的酒壶,亲手为自己的相公倒了一杯酒。刚刚拿起筷子的林子默,还未及动,就瞧见三女是主动朝自己的碗中夹菜。

    “子默哥,这一道什锦鸭子肉是人家亲手为你做的。”面露骄傲之色的楚寒露,甜笑道。

    林子默是看了一下碗中被她放入的食物,半真半假道:“你做的东西能吃吗?”

    “讨厌,人家非常用心的尝试过许多遍。”微微撅起了红红小嘴唇的楚寒露,仍旧表现出自信满满的神情道:“子默哥,你就品尝一下嘛!”

    看见林子默是没有动筷子的杨梦棋,没有劝他先吃自己亲手为其做的红烧肉,而是在替自己的小妹妹楚寒露说起好话道:“相公,你不妨试一试小丫头的手艺。她为了给你一个惊喜,确实反反复复地做过很多次,想必味道不会错。”

    使劲点着头的楚寒露,发起嗲道:“子默哥,你就尝一下嘛!人家为了给你做这一道菜,小手手好几次都差一点儿被油烫到了。”

    看不惯的纳兰真,心里面既有对林子默的感情,又背负家族的利益,免不得要站出来争夺他的宠爱道:“这道烤羊肉是我们羌人的传统食物。公子,你试一试可和胃口?我是用果木给你亲自烤制的。”

    右手握住筷子的林子默是发觉三双眼睛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他知道三女的本心都是想让自己第一个品尝其手艺。感觉家事比正经事情还要麻烦的林子默,深信女子都有小性子。自己要是处理不当,准会被抱怨其厚此薄彼。左手端起碗的林子默是一股脑的把她们夹给他的食物一起扒进了嘴巴里面,而夹杂有三种味道的感觉自然有另一番的滋味存在。

    嫣然一笑的杨梦棋,掏出自己的手绢,要为林子默擦拭满嘴的油花。不满意他这种处理方式的楚寒露和纳兰真,注意力仍旧没有离开他。双手抓住他手臂的楚寒露,小女孩的脾气又冒了出来,非要他多吃自己亲手为其烹制的佳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