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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周时间不到,安化城内的街头巷尾热议的话题就是朝廷在庆阳府修建水利工程之事。过去,车子金的家门前可谓是门口罗雀,而现如今变得人潮涌动,毕竟都想从他这一位主事人的手中得到好处。除了各路云集而来的商家以外,他家的七大姑八大姨们听到相关消息也从老家跑来攀附这一门亲戚关系,目的就是想谋得一个好差事。

    最为高兴的人就是车家娘子,毕竟她感觉自己确实没有嫁错人,终于见到自己相公飞黄腾达的一日。与此同时,车子金在同僚们的眼中不再是没有靠山和后台。他已然是林子默的人,于是不少势利之徒,从过去的态度冷淡变得对他越发亲近起来。没有得意忘形的车子金深知他这一切都是林子默给的,所以发誓要死心塌地跟在知府大人的身后一路前行。

    脑袋里面早就有所合计的林子默,早就知道官府工程越大,里面的油水儿就越多。自己交给车子金的水利工程的预算就是十万两白银。他清楚被实际用在工程上面的银子决计不会如同预算一模一样。林子默是真不介意自己这一位下属多捞两个,毕竟他清汤寡水的十来年,家里面是穷得也着实可怜。不过,他明确告诉过车子金,必须给自己保证工程质量。如若出了半点儿差错,自己会把他和他全家老小一起活埋进出事地段。

    车子金见识过林子默的手段,深知自己这一位上司是说一不二的主儿,于是当着面是指天发誓,绝对不敢偷工减料。了解他性格中有胆小成分的林子默,相信他不会给自己修建出豆腐渣工程。如果真出现了万一,自己绝对会不折不扣的履行敲打过他的话。

    这一日又到了晚饭点,杨梦琪是在自己院内的屋子里面命丫鬟们摆上了菜肴。非特殊情况,林子默全是在她那里用饭。不觉得有任何不妥当的楚寒露,提前一刻也来了。她们两人虽然不是亲姐妹,但是感情好得连许许多多地亲姐妹都赶不上。林子默是照常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而二人是分别习惯性的分坐于他左右。

    显得很开心的杨梦棋,神情中流露出骄傲和自豪,内心里面的最大期盼就是自己的男人能够多造福于天下苍生,顺手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道:“相公,你又为黎民百姓做了一件天大的好事。修建水利工程可是造福子子孙孙地大好事。奴家敬夫君一杯。”

    “子默哥,真了不起。”刚用筷子夹起一块红烧排骨的楚寒露,放进了林子默的碗中,面带微笑的跟着她是端起酒杯道:“人家也敬你一杯。”

    懂得现代一些基本卫生知识的林子默是知道有身孕的杨梦棋喝一点儿酒不碍事,于是跟随她们一起端了酒杯,笑了一下道:“为夫愧不敢当两位夫人对我的这般评价。”

    随即,他一一地和两人是分别碰杯,然后酒杯中是一滴不剩的喝了下去。放下酒杯的林子默,拿起筷子是要吃一吃楚丫头给自己夹的菜,毕竟他明白她表达喜欢的方式就是送出自己喜欢的吃食。很领情于楚寒露的他,夸赞起经过她亲手夹过的红烧排骨,味道更加美味。

    “老爷,二位夫人,三夫人的贴身丫鬟乌兰求见。”缓慢走了过来的采月,如实禀报道。

    杨梦棋看了一眼身边的林子默,然后面对自己的贴身丫鬟微笑道:“你让她进来吧!”

    答应了一个‘是’字的采月,转身径直走出门口,来到小院门前,告诉了乌拉可以进去。她跟随在采月的身后,徐徐地步入了进去。

    见到林子默的乌兰,站立在三步的距离外,恭恭敬敬道:“小姐让奴婢请老爷过去用晚膳。”

    感觉今晚挂在夜空中的不是月亮而是太阳的林子默,自从新婚之夜和纳兰真一别以后,再也没有去过她的院子。在府中,两人照面的机会都很少。即便他们见了面,彼此都不说话,各自走个人的路,各自去做个人的事情。

    林子默倒是不为受伤的事情怪罪于她,毕竟错不在于她。内心清楚两人是一场政治婚姻的他,想要给她留出过多的空间的目的就是想要让她好过一些。至于自己是否如同对待杨梦棋和楚寒露那一般先“上车后买票”的作法,就得看未来的情形而定。先结婚,后恋爱就是这一个时代的特征,而能否孕育出爱情,那就真不好说了。

    深知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林子默,能够感觉出纳兰真绝对有事儿要对自己讲,要不然不会平白无故的请他去她的屋子内用晚膳。自己觉得既然不是鸿门宴,那么会是什么宴席呢?他多多少少了解她脾性,晓得对方不是一名轻易会低头的女子。

    自是不可能站起来就跟乌兰一道走的林子默,不想让杨梦棋和楚寒露感觉到自己喜新厌旧,于是轻轻一笑道:“我这里才刚吃上,恐怕要让你家小姐久等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