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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林子默是以家宴的形式宴请王鹏飞,而主要目的就是为了收伏他。他清醒的知道需要适当的安抚一下,毕竟阿猫阿狗都能从这一次的守城事件中分到一杯羹。如若自己让出了大力的王鹏飞没有捞到一星半点儿的好处,二人的关系就不会和谐的保持下去。

    对此,林子默是不可能不闻不问,老老实实地中张驰布置好的圈套。前世的他是一位成功的商人,自然懂得舍出珍珠换玛瑙的道理。形势的变化,刺激了他对于权力的进一步渴望,毕竟男人对于权力有一种天生的喜爱。

    准时赴了约的王鹏飞和林子默是分宾主坐下。整整一桌子的好酒和好菜,只能由两人慢慢地享用。他们所谈及的内容,不适合第三人在场,使得杨梦棋和楚寒露不方便参与。林子默晓得他生性豪爽,没有用小酒杯喝酒的习惯,于是用起了大碗盛酒。自己相信二人只要喝的高兴,那么问题就会应刃而解。

    喝过三碗酒的林子默是推心置腹道:“当日,你既然已经知道张驰带领家眷逃跑,那么未何不也带家人一同离开?留下来的风险可要比那时逃出去的风险大的多。”

    放下手中酒碗的王鹏飞是相当认真道:“我不是没有动过带家人逃离的心思,但是一想到城中几万人的生死,就下不了决心。”

    林子默是微微一笑道:“你跑来知会我,难道就不怕我也学咱们的县太爷一样吗?”

    王鹏飞是使劲的摇了一下脑袋道:“以我对你的观察,你不是他那样的人。你能为了自己一个青梅竹马的女人去得罪张驰和李人杰,说明你是有胆有识,重情重义的男人。那时,我觉得找你领头是决计不会错,毕竟你是不会不顾全城百姓的生死,独自逃生的人。”

    “那你就不怕我是一个好色不要命的男人。”林子默是风趣的开了一个玩笑道。

    “那怎么可能?”王鹏飞是笑了起来道:“你真要是那样的男人,那我就真交错了朋友。”

    林子默是端起桌面上的酒碗,和他碰了一个,然后是一饮而尽。重新放下酒碗的他,徐徐地从袖子的口袋内掏出一张五百两的银票放在了王鹏飞的面前。

    “你这是何意?”王鹏飞的脸上是流露出惊异的神情道。

    “事情说起来,我还真对不住你。”林子默的声音中是带有抱歉的腔调道:“恐怕你这一次为朝廷力下的汗马功劳是得不到应有的提拔。”

    心中了然的王鹏飞,把银票是推到他的面前,好言谢绝道:“你实在太客气,没有必要如此的破费。我和你的关系,说这个就太生分了。张驰是什么样子的人,我的心里有数。”

    “这个本来就是你所应得的银子。”林子默是再一次的把银票推到他的面前道:“以我个人看来,就你做出的贡献,给你五万银子也不为多。虽说我们都是在为朝廷效力,但是不能不吃,不喝,守着那一点儿月例过苦日子。”

    “这个这个”王鹏飞仍旧是委决不下道:“这个钱要是张驰的,我就收下了。不过,我想必这银子应该是你的。哎你让我如何是好?”

    “呵呵你想得实在太多。”林子默是没有说出这银子的来历道:“我又不会害你,只管收下就是。这一次,要是没有你的鼎立配合,恐怕我也不会有今天的局面。至于这五百两银子,你先拿着花。你要是不拿,我就觉得你嫌少,那么只得给你再加五百两银子了。”

    “罢了,既然你已经把话说到这份儿上,那么我就受之有愧了。”王鹏飞是双手抱拳的感谢完之后,再把自己面前的五百两银票收到怀中揣好。

    他混了几十年的公门,而这一次的收入是最大的一笔,毕竟这五百两银子足以让他全家上上下下,不愁吃喝一辈子。虽然自己是捕快的头儿,但是每年落到口袋里面的银子并不多,还要面对不少的风险。有了这一大笔银子,王鹏飞的心里可就塌实了许多。

    捕快在古代属于“贱业”,并严格规定他们的后代不能参加科举考试,以免有辱斯文。即便他们脱离捕快行业,其子孙也必须在三代以后方有参加科举考试的资格。他们所承担的侦破任务都是有时间限制的,叫“比限”,一般5天为一“比”,重大的命案3天为一“比”。过一个“比限”,无法破案的,捕快便要受到责打。

    捕快是没有工资的,每年的伙食补贴即“工食银”不过十两银左右,养家糊口自是艰难,于是敲诈勒索便成为一种风气,他们时常设置种种名目收取好处费,甚至与州县官吏同流合污,或制造冤假错案,或对老百姓横征暴敛,任意拘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