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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坐在床上的杨梦棋是身穿大红色的新娘装,而她身上衣服的颜色是完全不同于楚寒露的桃红色新娘装。她们身份的差异,导致了两人所穿衣服颜色的差别,毕竟正红色的新娘装是只有正妻才有资格穿戴,而小妾只能穿戴次色的服饰。

    老到的李云海是找了一个头昏的借口,用来敷衍楚寒露的追问,而内心有一丝不快的杨梦棋最终还是忍不住揭开了头盖。按照封建社会的礼法,李云海是应该先揭正妻的头盖,然后才能去揭小妾的头盖。被遮挡住视线的杨梦棋是不清楚其中的原由,还以为是他故意为之,毕竟他家和楚家是好几十年的邻居,而他和楚寒露的感情自然不一般。虽说自己和他是自小就定亲,但是两人的感情依旧很淡,行同见过面的陌生人一样。

    李云海的视线立刻从楚寒露的身上转移到杨梦棋的身上。他发现眼中的这个女孩子看上去要比楚寒露大一些,毕竟她的前衣被自己正在茁壮成长的两个蓓蕾微微地撑开了一点儿弧度。虽然她不是楚寒露那种第一眼美女,但是眼若繁星,眉如远黛,精致的小口和高高地鼻梁都十分恰当的镶嵌在她的鹅蛋脸上。自己是仔细的注视着身躯修长的杨梦棋,发现眼前的她是让他越看越爱看,越看越觉得她有着不一般的韵味,而她的眉宇之间散发出一股淡淡地傲气。

    杨梦棋自是注意到了自己夫君奇怪的眼神,使得心中一紧,不由自主的稍微低下了头,随之面颊上是泛起了两朵红晕,抬起双手急忙去掩饰。此时,李云海是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一个成年男人盯住一个未成年少女看,都是不合适宜的事情。

    两者唯一的区别就是古代人会把他当成登徒子看待,让其恶名远播,而现代人只会讥讽和嘲笑一番,顺便扔出一句话,没有见过美女啊?房内的空气中立刻呈现出一丝尴尬的气氛,而楚寒露没有在意,继续吃着各个盘子中的干果。

    内心有一些慌乱的杨梦棋真是不知道如何是好,毕竟自己没有经验。她的母亲早亡,一直是由父亲带大。由于科考的原因,使得两人的婚事延后了一些时日。自此,自己的父亲定然是要履行两家曾经所达成的约定。杨父是匆匆地把女儿送来又急匆匆地离去,外人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如此着急。虽然他的目的就是送女儿来完婚,但是没有留下来亲眼看两个孩子行完大礼,喝喜酒,送入洞房。

    为了消除尴尬和活跃气氛的李云海是面对杨梦棋,微笑道:“娘子,芳龄几何?”

    仍旧是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杨梦棋,轻轻道:“今年,我已是年芳二八。”

    坐在桌旁的楚寒露,小嘴里是一边咀嚼各色干果,一边笑眯眯地自我介绍道:“我今年十三岁,再过一阵子,我就满十四了。我娘说,到那时候,我就已经长大成人。”

    面带笑容的李云海是分别朝她们点了一下头表示确定,而内心是受到了触动。他知道古代的女子一般会在十五岁左右出嫁。不过,自己可是现代人,难免会想到现代女人二十岁才能结婚的规定。倘若他真是和两人洞房了,按照中国二十一世纪的法律规定,警察不把自己拉出去给一枪嘣了,也是一个牢底给坐穿的罪,毕竟两个人都是未成年的女孩子,而未满十四年的楚寒露属于幼女,无论她同意与否,自己都会被法官判定为强jiān幼女罪。

    杨梦棋是稍微抬起了脑袋,看了一眼对面的他道:“听父亲说,你已经是弱冠之年,而且你有秀才的功名在身。这次秋闱完毕,不知道你能否高中?如若你能高中举人,那么明年春闱就能进京参加会试。你要是能鲤鱼跃龙门,那么就成为了我大明的栋梁之才。”

    楚寒露听得是云里雾里,来来回回地看着两人,要求解惑道:“我完全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叫弱冠,什么又叫秀才,还有什么叫秋闱和春闱?子默哥,你给我解释一下好吗?”

    虽说李云海还不完全清楚自己目前的身份,但是他已经知道这个躯体曾经的主人应该是一个具有秀才功名的读书人。当他苏醒过来,坐在门外凳子上的时候,自己就知道这一副皮囊不是原装正版,毕竟左手背上没有了伴随他终身的胎记。楚寒露一直都在叫自己为子默哥,那说明他名子默。李云海是眼见杨梦棋眉宇之间的那股傲气和不俗的谈吐,知道这个女孩子肯定是读过书的。至于她口中的大明,他猜测自己应该是到了明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