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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羽和穆妙菡不多时就发现了歪斜在路边的马车,原来车夫将彩儿打晕后推搡进隐蔽的树丛中,正要行不轨之事。穆妙菡见状下马向那人而去,那人正在兴头上哪看得见穆妙菡,反被飞起一脚踢了出去。

    司徒羽派人将那人摁住,哪像那山贼是个色胆包天贼胆小的人,还未等司徒羽逼供便跪在地上全都招了。

    原来那山贼的头领早就打算好了有追兵的对策,将甄洛与彩儿两人分开押送,也就分散了不少兵力,算算这路程,那辆装着甄洛的马车马上就要到山寨里了。

    司徒羽心中一急,将剩余的事交给穆妙菡处理,自己连忙带着人马沿着原路返回,往另一条岔路追去。渐渐地,路上多了猩红的血迹,司徒羽暗想,这大约是甄洛的,用做急救和引路,顿时对甄洛心生敬佩,竟然有如此急智。但同时也为甄俨带着小部分人马杀进山贼寨子而感到忧心。

    只能夹紧马肚,将马匹抽的嘶吼起来!只是即使这样,司徒羽到的时候,也为时已晚。

    这伙山贼一直是无极县的隐患,就是因为他们人多势众,司徒羽带的人马本是可以与之一搏的,却分了两路,甄俨寡不敌众,抱着甄洛倒在血泊里,家丁和卫兵也损失了大半。

    司徒羽的眼中顿时烧起熊熊火焰,一刀飞起插进涌上来的山贼胸口,鲜血四溅!

    他大喊了一句“杀!一个都不留!”

    山贼们本就被甄俨搅得心惊胆战,如今再面对气势如虹的司徒羽哪还有还手之力,卫兵们则士气大涨,大肆屠杀山贼,为自己的兄弟们报仇,也是为无极县无数死在他们手中的人报仇。

    刀背舔血,杀伐辄止,那跪坐在地上,紧紧抱着甄洛的人微微笑着,却没了生息。

    司徒羽默立许久,伸出手拍了拍甄俨的肩膀,悲怆道“文燃,你安心去吧,身后事都交给我。”

    那天的竹林无风自起,竹影婆娑,极似哀鸣。

    死亡的悲伤笼罩在甄府,经久不散。洛真下定了决心今日定叫林夫人血债血偿!

    林夫人嘴角抽了抽“你有何证据?”

    洛真踩着林夫人衣角的脚不松开,反而在地上撵了撵道“说起证据,那首先绿袖便是并没有怀孕!彩儿曾说过绿袖传出怀孕一事那几日,府里进了许多龙眼,下人们也都有份。绿袖吃了不少,可是这龙眼对孕妇来说可是大忌!再之,李大夫莫名其妙的说了府中不祥,当晚翠屏就见了鬼!而那捉鬼作法的大师,竟也是李大夫介绍来的!而后,这些人死的死,失踪的失踪,未免太巧合!。”

    甄荣闻言愤愤道“堪堪算下来,不过死了两个贱婢而已,且李大夫又关我们何事?”

    洛真不屑的嘁了一声道“你也不过是贱妾所出而已,不过是母亲待人随和,才叫你们恃宠而骄!”

    甄荣面色通红的说不出话来,林夫人反而冷静下来“再怎么说也是三年前的事了,现在翻出来又有什么意思?”

    洛真点了点头,黯然道“确实没意思……因为我不知道三年前你就存了害我的心思,三年前你就企图掌握整个甄府,绿袖,翠屏,玉如未出生的孩子全部都是你阴谋的牺牲品!若是我当初能多想一点,二哥他……”

    张氏算是听明白了大概,扶着桌子站起身,颤巍巍的指着林宛秋道“这些都是你做的么?”

    林夫人哪能承认,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姐姐,洛儿不懂事,你也不信我?”

    洛真一脚踢上林夫人的胸口,甄荣哀呼一声却来不及阻止,只能看着林夫人倒地不起。

    洛真继续道“你笼络绿袖企图插足二哥和玉如之间上位,未得逞便干脆杀了她灭口,还留下什么遗书?你可知绿袖根本不认得几个字!然后你联络山贼意图置我于死地,而翠屏是受你胁迫不得不替你做事,玉如小产也和你脱不了干系,甚至你收买李大夫和大师,要以纸人陷害陈夫人!”

    洛真顿了顿,像是想到了什么不解的,继续道“虽然不知道纸人怎么跑到你自己的房间里去了,又或许你在演戏,总之当时我还没把这前因后果想的通透,以为你不过是使些小绊子想多从母亲手下掌握点财权……”

    周围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气,安静的出奇。洛真皱眉,一字一顿道“怪我,留你到如今,我恨自己没早日察觉,早日除掉你。”

    洛真慑人的气势尽出,周围的温度降至冰点,每个人都不寒而栗,仿佛被洛真眼中的冷意感染。林夫人早已说不出话来了,她没想到洛真仅凭这些猜测就将她多年的计划全部串成了线。

    甄荣却还在狡辩“就算那些事是我们做的,可这山贼掳走你却是袁公子约你出去,你自己赴约所致,哪能将这屎盆子扣到我的身上!”

    ‘啪’!洛真的手掌已经麻木了,她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向甄荣扇去,竟直接将甄荣扇倒在地。

    洛真眼中已然湿润,她指着甄荣的手“荣姐姐,请问你是如何知道是有人假冒袁公子约我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