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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气就生气吧,反正她就是要他生气的。

    沫蝉狠了心抱着小山高的复习材料都堆在他眼前,料想他八成又是撂挑子,到时候她准备好的说辞便能派上用场孰料,他竟然乖乖拿过了卷子,运笔如风,不多时便规规矩矩将整套卷子都做完了,干净整洁地搁在她眼前。

    沫蝉咬牙,再抽一长段的英语课文,"背下来,把课后的理解题都做了。还有,那段作文也别想逃掉。"

    他静静看了她一眼,竟然又二话没说地拿过来,一字一笔地答了起来!

    哎,怎么有点不对劲?

    阳光投进窗格子来,照亮他宛如玉雕般的侧脸,睫毛那么长,像是一排微微轻颤的小羽扇,衬得他仿佛透出丝丝纤弱沫蝉自己都要笑了:纤弱?她竟然用纤弱来形容他?

    他在她的凝注里忽然抬起头,双瞳灿如幻彩曜石。

    沫蝉惊得结舌,"看什么?"

    "做完了。"他平静地将白纸从螺钿草花梨的桌面上推过来,纸角挠着她指尖,麻酥酥的痒。

    "这么快。"沫蝉嘟哝着垂首下去,然后不敢置信地惊讶望他。

    他秋水双瞳瞬也不瞬,只促狭一笑,"以为我生气了,就一定跟你对着干?"

    沫蝉点头,"就连你那只破鸟儿都说我死定了"

    "它说你死定了,我若真的跟你打起来,那岂不是说,我还要听一只鸟儿的?"

    "噗。"沫蝉白紧张了,竟然破功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