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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丁山又沉默了,好半天才长长地嘘了一口气,说道:“两年前的事,我只是想成全她,并不是因为嫌弃她,故意要伤她的心的。”

    “你说什么?”薛郁莲让他一句话说愣了,问道:“你是为了成全她?成全她什么?”

    薛丁山苦笑道:“她的心已经不在我身上了,我何必还要强行把她拴在我的身边。”

    “你胡说!”薛郁莲轻轻地呵斥道:“凝姑她眼里、心里、命里都是你。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呢?”

    薛丁山又苦笑道:“我就知道我说的话姐姐是不会相信的。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小弟虽然心冷,可也不是铁石心肠。两年前,我本来是想要和她共结连理的。不曾想,我配敬完太子之后,回到洞房准备和她合卺的时候,却看见她昏卧在床上。服侍她的殷凤娇让我看见了一个尚未成型的胎儿。”

    “什么?”薛郁莲大吃了一惊,“这怎么可能?”

    薛丁山笑了笑,说道:“姐姐认为我在说谎吗?”

    薛郁莲摇了摇头,说道:“你是不是看错了?”

    薛丁山说道:“明灯高烛的我怎么能看错?更何况还有殷氏的回话。”

    薛郁莲沉默了,好半天才问了一句,道:“凝姑的贞洁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

    “姐姐。你的弟弟虽然不是什么超逸的高士,却也不是那般迂腐之人。如果她是被人所害,我绝不会计较的。可是,她武艺高强,我想不出有哪一个人能够害得了她。只能是她移情别恋心里已经没有我了,才能做出那样的事情来。既然她的心已经不在我身上了,我又何必强行留住她的人哪。我写下休书,只是想要成全她,并无他意。若不然我也不会宁愿自己受牢狱之苦,被君父责之不忠,不孝,而不将此事张扬出去了。”

    薛郁莲点了点头,问道:“那殷凤娇是何许人?我怎么没听人提起过。”

    “她是一个落难的孤女,我巡视三军的时候遇见的。我见殷氏可怜,又想着她离开寒江关的时候走得匆忙身边没有带侍女。就把殷氏收留下来暂时服侍她的。她负气走了之后,我被父亲押在了南牢,殷氏的去向就不得而知了。”

    薛郁莲听罢,娥眉紧蹙,沉思半晌,说道:“你们是什么时候请凝姑到两军阵前的?”

    薛丁山想了想,说道:“三年前的夏天,是我和姜须一起去请的她。”

    薛郁莲又问道:“你们是什么时候奉太子之命成亲的?”

    薛丁山说道:“转过年的春天。姐姐问这个做什么?”

    薛郁莲没回答他的问话,继续问道:“要这么说从凝姑离开寒江关到你们成亲有大半年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