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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什么?”商一年迫不及待的站起来问:“疏桐不是百里严正的女儿吗,为什么……”

    “她不是。”杜宇转过身来洗了手,问商一年:“你还记得癸酉之变吗?”

    “怎么会不记得!”提到这件事情商一年目露凶光的转向白扬:“如果不是因为你,我大皇兄怎么会死在廖秋韵的手里?!”

    “死?哈哈,你也真瞒了他这么久,我到底是该说你商文恪难忘兄弟之情还是故意想让他难过呢?”白扬哈哈大笑,看着杜宇一脸狰狞:“这一呆就是九年,看来是前者没错了!你觉得呢?”

    “你到底在胡说什么,我亲眼看着——”商一年的话刚出口就被杜宇打断。

    “我的确没死。我骗了你。”杜宇挡在白扬前面:“廖秋韵没能杀的了我,他只是毁了我的容。我被……辛书旻救了。”

    “不可能,你骗我。廖秋韵剑剑入骨,如果你真的是我的大皇兄,脸是不可能这么好的!”商一年拔剑指着杜宇:“我不相信。”

    “我用了碧颜珠,但是只用了半颗。”杜宇迎着商一年的剑走上去,看着他剑上的纹路问道:“我问你,我送你的这把‘轻尘’,你磨掉了几朵兰花?”

    杜宇的问话像是一个落雷打在商一年的心上,他手一抖剑便“哐当”一声落到地上,倒退了几步瘫坐在椅子上。

    ——皇兄,你的剑上这么多的兰花,看起来像是女子用的。

    ——本来就是女子用的,但是这把剑却比谁都危险。我既送给你,就不再想要回来。你若是不喜欢,那就把上面的兰花都磨掉罢了。

    “癸酉之变,左右两相竞起争执,后来白大人和二皇子辛白言因为右相诬陷落难,惨遭连坐,我们也因为一封来路不明的文书受到牵连,由此掀起了陈朝和楚兮两国前所未有的政治纷争,直到最后殷家插手此事才力挽狂澜,找出真相,洗清我们的冤屈,但是其中我们已经付出了不少的代价,就像我和辛书旻,只能以死避人耳目,还有就是……白大人的妻女。”说到一半,杜宇叹息:“那次连坐你亲身经歷过,又如何不知道是怎样的残酷,幸好白大人的夫人君明镜与陆沉雪自小交好,她才肯冒死收养,欺骗圣听。只不过真相出来之前不久,白夫人便因病去世,这件事情再无外人知晓。”

    “呵呵,就连我也不知道。”白扬痛哭出声,刚才的凶狠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一直都以为他们是死了,直到辛书旻告诉我真相,不过那时已经过去两年,而我们的地位还未稳固,这件事情只好暂放一边……却没有想到还没有等我来得及把她接回去,我就听到她遇刺身亡的消息!”

    “居然是……这样?”商一年有些茫然,看着杜宇还是有些怀疑:“怪不得我见你第一眼你就肯无所要求的帮我,可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若是告诉你,你又怎样?你没有看见辛白言么,再看看辛书旻!”杜宇移开视线落在一旁仍就昏迷不醒的百里疏桐身上:“你以为当时疏桐为什么肯跟你走,因为辛白言一心想要辛书旻重回楚兮。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她一向不喜朝政,自然不会希望辛书旻回到楚兮,也不肯跟着回去,所以只要她在,那就不可能。你说,若是你知道了,你会怎样?”

    “可是你还是不该不告诉我。”商一年许久无语,走过去握着百里疏桐的手,“她会嫁我,也是因为太后,她以为只有太后能够成全百里华筠和江水寒。她却不知道,若是她来求我,我也可以,就算她不嫁给我。如果那样,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她也不会忘了我,只要她记得我的一点点事情,就算她只记得她如何讨厌我,也胜过看我像是路人……”

    “可是你明明知道她一点都不爱你,为什么你还要强迫她在你身边?”白扬走到商一年身后问,他也并非是不喜欢这个永翟王爷,可是他更不希望百里疏桐受到伤害。他欠了她多少已经不能计数了:“我不管她到底喜欢的是谁,我一定会给她我认为最好的,不是魏邱叶,也不是你。”

    “那么难道是辛书旻么?”商一年冷笑,他从来不受谁的命令,上一个命令他的人现在早在地下了:“她不记得我,自然也不会记得你们,你们又觉得自己会有多少的胜算?无论如何她早就是我的王妃,我不会让你们有机会带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