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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百里娉婷正急的不知道再说什么才好,顾怀英气愤的大喊声就从门外传了进来,紧接着她就火急火燎的走进了里屋,看见陆沉雪时毫不客气的说道:“带着一个不认识的男人就擅自闯进别人的闺房,这是一个知书达理的大夫人所能做的事情吗?不管怎么说娉婷是我的女儿,还用不着你来关心!”

    “呵呵,顾侧室真是说笑了,若是你关心,那么为何不给二小姐请大夫?你的丫鬟素镜可是说了,因为二小姐身体抱恙,一些胆子大的下人甚至逾了规矩,一点也不把主子放在眼里,这才跑到我的面前告状,请我主持个公道。我刚才来这里,倒真是碰到了一个!”陆沉雪坐着不动,死死地盯着顾怀英:“还是说顾侧室天真的和二小姐一样,认为过个几天自己便会好了,或者说顾侧室能够有什么偏方治好呢?”

    “你——”陆沉雪的话让顾怀英不禁凶恶的看了一眼素镜,怪不得她说为什么陆沉雪敢这么明目张胆的带着御医过来,原来早是有人透了密:“反正不管怎么说,我这个当娘的不忍心让我的亲生女儿不高兴,她今天说不想见什么外人,难道姐姐就一定要娉婷不开心么?”

    “顾侧室这是说什么话呢,的确,既是亲生女儿,那么我绝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伤害。”陆沉雪抹出一道冷笑,起身往后走:“既然二小姐不愿意,我也不勉强,别让那些有心的人听了去,说些什么‘以大欺小’的闲言碎语,不过顾侧室所说的什么闺房不可见陌生男子也真是所言极是,我差点忘了这件事情顾侧室倒是个过来人。”

    陆沉雪的话句句带刺,听得顾怀英又羞又愧,心里面火冒三丈,等陆沉雪一走,她转身就用力扇了素镜一个耳光:“小贱人!还说自己什么忠心为主,你的主子是谁?陆沉雪吗?!早知道你这小蹄子不安好心,就是要害死我们母女两!”

    “二夫人饶命啊,不是奴婢说的,奴婢发誓啊!”素镜从刚才陆沉雪的话一说出来就知道会出现现在这样的情况,噗通一声跪下便拼命地磕头:“奴婢怎么敢呢!”

    “你怎么敢?哼,你也敢问?!你这个烂了舌头的!”顾怀英更加生气,干脆想拿起边上东西往素镜身上砸:“你有资格问吗?我还想问这是为什么呢!”

    “二夫人,真的不是奴婢,若是奴婢说了,大夫人怎么可能会走呢?她一定会坚持让秦御医给二小姐把脉的啊。”素镜边哭边说,忍着身上的疼痛却不敢叫出声来。“奴婢发誓,若是奴婢说了,那奴婢真是天打雷噼不得好死啊!”

    “好了,娘!”百里娉婷刚刚从惊慌中恢复过来,掀起被子就下床,“娘,现在不是问这些事情的时候,娘你不是说会去找副堕胎药吗?为什么到现在也没有?如果不是因为娘迟迟不给我,怎么会有今天这么难看的事情?”

    “我倒是想去找啊,但是这件事情只有我能办好,别的丫头婆子大多是陆沉雪的人,我不放心。可是我出不了大将军府啊!”顾怀英只好扔了手中的东西,把素镜撇开到一边:“一定是陆沉雪发现了什么,今天她可是来势汹汹,而且还明里暗里说了那么多的话,这个女人,我怎么早不知道她竟是这副歹毒心肠!”

    “娘,反正我不管!”百里娉婷咬着嘴唇,不安的在房间里面踱着步:“不早掉把我肚子里面的这个孩子弄掉,我就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着,一定会发疯的!”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顾怀英心里也烦躁不安的很,再加上今天陆沉雪的来访,她有着很不详的预感。

    陆沉雪出了百里娉婷的出云阁之后就直接送秦御医出门,脸上的笑容端庄温淑,完全不似刚才的冷厉:“这次有劳秦御医了。”

    “只是大夫人心里可有数?”秦遥问陆沉雪,“若是不放心,还是让老夫确诊一下即可。”

    “秦御医费心了。沉雪虽然比不上您的切脉之术,但是也还是有把握的,而且这多亏了秦御医的帮忙,相信沉雪一定不会错的。”陆沉雪点头,让锦绣拿过一个盒子递给秦遥:“秦御医这么多年来一直都为我操劳,沉雪也无以为报,只是这些微薄银两还是拿得出手的。”

    “这本来就是应该的,我自小把你和明镜当成我的亲生女儿来看待,女儿有事,我这个做父亲的怎能不管呢,只是明镜命途多舛,不像你如此顺风啊。”秦遥摆手,叹息了一声便走向车内:“只留下桐儿却还不知情,老夫只要你待她好一点就行了,不要让她们母女落得同一样的凄苦结局就行了。”

    “秦御医放心,我和明镜姐姐不是姐妹却胜似姐妹,我一定会好好的照顾好桐儿的,而且桐儿自小和明镜姐姐一样秉性纯良,我看见她就像看到了明镜姐姐一样,沉雪这一生若不是明镜姐姐,如何能有此安稳之所?”陆沉雪话说到中途便哽咽出来:“只是这些日子一直都无桐儿的消息,沉雪对不起她。”

    “也罢,既是母女,性子也一般。虽不知道会见什么,但是却也要放宽心,你也不要过于操劳,倘若有必要的话,便去求长孙太后吧,她虽然发誓一辈子都不出如德宫,但是却仍是心有挂念的。”秦遥说完便放下窗帘,指使着马车离去。

    “大夫人,您真的看出来了?”送陆沉雪回去的途中,锦绣忍不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