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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男人从洞内爬了出来,见到这种情形,立刻举枪指着白羽凡叫道:“王文,王文,你怎样了?张国强,王文被那臭小子开枪射伤了。”

    又一阵爬行声,一名满身血迹的男人从洞里爬了出来,他急忙检查了一下被白羽凡误伤的人,摇了摇头。

    “你这臭小子,我要杀了你。”那人满脸怒光,怒不可遏地吼叫着。

    白羽凡错手杀死人,惊慌失措,脸色惨白。他连声音都发抖,颤声解释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以为他是变异人。”

    “李健,放低枪,小子,你跟我们出来。”那个叫张国强的人将白羽凡手里的枪抢了过去,然后往山洞钻了出去。

    白羽凡头脑一片空白,他抱起受伤的徐安琪跟着钻进山洞,李健一脚踢在白羽凡的大腿上,喝道:“快走。”

    白羽凡并无半分怒意,受了他一脚,心里反而好过一些。

    爬了十多米,转了个弯,一阵血腥味扑面而来。眼前这个洞**比之前那个大得多,有三个小山洞将洞**贯穿,地上躺着近二十具尸体,包括4只变异人。

    望着这些尸体,想像着刚才的激战,让人胆战心惊。

    继续往山洞里爬,这些山洞纵横交错,白羽凡实在猜不出到底他们在这里挖了多少条山洞。

    爬到另一个洞**里,除了5名青年外,其余全是老人。一老婆婆见白羽凡怀中的徐安琪,连忙接了过来,泪水不断落下,非常悲伤地哭道:“安琪,你怎么了?”

    “李婆婆,徐仁安两夫妇已被变异人杀死了,这小女孩……恐怕也活不成了。”张国强也脸有泪光。

    其它老人都泪如雨下,有些更喃喃道:“亲人都死了,我们还活着干嘛呀。”

    李健指着白羽凡激动地咆哮道:“就是这个人,当初就不该救他回来,可是徐仁安就是不听,这个人没被感染,那些变异人肯定闻到他身上的血的味道才潜进来的。他……他还杀死了王文。”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以为他是变异人,我……对不起。”白羽凡连声道谦,受着良心的折磨,他也不好受。

    众人议论纷纷。

    “我要杀了他。”李健拨出手枪。

    其中一名老人立刻制止他:“健,别这样,我知你与王文是好朋友,但你是人,不是变异人,也不是围墙内那些独裁者。难道你的心也被感染了?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向周仕超低头,回围墙里居住?”

    李健一听这话,身子一震,枪,不知不觉放下了。

    一阵沉默之后,李健叹了口气,若有所思,他喃喃道:“妈,你说的对,我的确无权杀他。”

    听了这些话,白羽凡的心稍安。

    “但是……但是他毕竟误杀了王文,王文无亲无故,我们便是他的亲人,留他在这里,我怎对得起王文!”李健又激动地叫道。

    众人默不出声。

    张国强紧皱的眉头一松,似乎下定了决心,他朗声对白羽凡说道:“朋友,希望你能理解李健的心情,你不能再留在这里,我送你出山洞,你另找藏身之处吧。”

    白羽凡脸憋得通红,双眉拧成疙瘩,他惭对眼前这些人,轻声说道:“各位,对不起,我也没脸目留在这里,安琪就麻烦你们照顾了。”

    张国强便带着白羽凡往山洞外钻。

    山洞外还残留着尸体与血迹,应该是被变异人杀死的看守人。

    张国强爬到前面用手拨开枯草,外面是一片黄绿相间的密林。

    张国强将手枪交给白羽凡,拍拍他的肩膀道:“朋友,我不知道你从哪来,要去哪里,但要独自活下来并不容易,这手枪还剩6发子弹,我们的武器已不多了,也撑不了多久,你好好活下去吧。”

    白羽凡收起手枪,他十分感激张国强,如果不是张国强的冷静,他的头颅早被李键打爆了。他握着张国强的手,衷心说了声“谢谢”,然后从山洞滑下去,回头望着这座大山,山洞已被张国强用枯草再次遮蔽,在外面看不出半点痕迹。

    “我能活下去吗?这个世界的人太可怜了,而我,能拯救他们吗?”白羽凡喃喃自语,朝南面走去。

    东面是大海,有丰富的海产,也有不少变异人聚集。西面便是围墙,北边是高耸的高脉,南边却是一片密林。白羽凡可不是荒野求生专家,这一带本来就没什么动物,他又得时刻提防着变异人,走了半天,已又饥又渴。

    白羽凡如丧家之犬,进入这个世界后一直被追杀,被驱赶。他靠近一棵大树坐下休息,眼皮越来越重,不知不觉间沉沉睡去。

    迷迷糊糊,白羽凡觉得脚面有点痒,似乎有只大老鼠正嗅着他的左脚。

    “老鼠?”白羽凡模模糊糊看到一只近米长的类似老鼠的动物正在他的脚边。他一惊而起,大老鼠受到惊吓,往远处跑去。

    白羽凡不清楚这是不是老鼠,他只觉得又饿又困。白羽凡拿出手枪连开两声。

    老鼠怪叫一声,在地上不断挣扎,鲜血流到满地。

    两枪,有一枪打中老鼠后背,老鼠挣扎了一会,终于不动了。

    白羽凡很得意,连忙跑过去,收起手枪,想像出一柄小刀,将老鼠皮剥了,切下一些碎肉放到嘴上咀嚼。肉很腥,有点恶心,却很长力气,早已饥渴难耐的白羽凡可顾不了这么多,喝了些鼠血,吃了不少生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