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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翎絮从洗脸台上抬起脸,看着镜中的自己无比苍白,在他面前巧笑如花并没有让自己好受一些。他的双眸中依然流露着温柔与迷恋,是自己又开始了臆想了吗?还是他伪装的太好。

    擦干手上的水,牧翎絮走出了卫生间,经过来宾休息室时被迎面走来的一位气质高雅的妇人拦了下来。

    “你是牧翎絮!”来人含笑看着她。

    “您好!”牧翎絮轻轻颔首,“您怎么认识我?”

    “我是荀渊的母亲!”白玲爱上下打量着她,“能和我谈谈吗?”说完,推开休息室的门让牧翎絮进去。

    牧翎絮对眼前这位自称荀渊母亲的人有些好奇,她怎么知道自己是谁,而且她主动找自己又要谈些什么?

    “你长的很像你母亲沈晚秋,”对方亲自倒了杯茶给牧翎絮,“特别是眼睛秋水含情很会迷惑人。”

    “您认识我妈妈?”牧翎絮站了起来。

    “当然!”白玲爱也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示意牧翎絮坐下,“严格来说我更了解你爸爸。”

    牧翎絮皱起了眉。

    “看来荀渊说的没错,你确定失忆了。忘记了十年前的荀渊,也就不知道我是谁。”白玲爱在牧翎絮对面坐下,优雅地端起了茶杯。

    牧翎絮垂下眼帘,心开始怦怦直跳。

    白玲爱在茶杯袅袅轻烟中看着对面这个女孩,她的样貌太像沈晚秋,特别是低头故装的那种沉静,婉约中带点羞涩,怪不得荀渊对她念念不忘。真是讽刺,三十年前沈晚秋用一双秋目勾引了自己心爱之人,现在她的女儿又用这一招勾引自己的儿子,看来自己与沈晚秋这辈子的孽缘是化解不了,那个女人欺凌了自己的人生不算,还要生个女儿来争夺自己唯一的希望。哼!这一次就让她代替她母亲去偿还。

    “我是居屋奶奶家的长女白玲爱,现在你该知道了吧。”白玲爱表面依然带着笑。

    “居屋奶奶!”牧翎絮收回目光,荀渊说的是真的,他的确是居屋奶奶的外孙,他没有撒谎。

    “你是不是怀疑过荀渊,因为他说十年前到过青岗镇。”白玲爱直接问到重点。

    “也许吧!”牧翎絮笑了笑,心想现在说这样已经没有用了,他到没到过青岗镇,他是不是曾经的那个男孩或是他有没有认真地爱过自己,都随着他的订婚结束了。

    “也许?”白玲爱喝了一口茶,“没有想到你的态度如此之淡。”

    牧翎絮低下头,“今天是他的订婚宴,我当着他的母亲该用什么态度去讲比较合适,还真是让我为难。”

    “其实”白玲爱放下茶杯欲言又止,“我是代替荀渊来向你说对不起的,他这样伤害你都是因为我,因为我曾经还深爱过你父亲。”

    “什么?”牧翎絮抬起头,“阿姨和我父亲”

    “对,我们曾经是对恋人,彼此深爱,如果没有你母亲的出现说不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