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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我不能跟她在一起!”荀渊扔下正在看着文件,愤愤地站了起来。

    “为什么?”白玲爱描画着精致眼线的杏目笑了起来,“你是不是还有一些事瞒着她。”

    荀渊皱着眉,不知道自己的母亲为何这么说,所有的事情他都跟牧翎絮讲过,自己是谁,为什么来找她,一切一切都没有隐瞒。

    白玲爱笑着坐回到沙发,端进桌上的茶杯轻饮了一口,“你是不是隐瞒了她妈妈死亡的真相。”

    荀渊眯着眼睛,十分不解母亲为什么这么说,牧翎絮的妈妈不是出车祸死的吗?还有什么真相,自己又知道什么,他有些糊涂。

    白玲爱慢慢地放下茶杯,在心里把侦探社提供的消息慢慢变成对自己有用的材料,她觉得自己这个说法太有说服力了。

    两人各自在内心猜拳。良久,白玲爱开口,“2003年6月23日,那天应该是我带你出国的日子。”

    “是!”荀渊承认。

    “也是牧翎絮发生车祸的日子!”

    “是!”荀渊眼神有丝心痛。

    “当天,”白玲爱看着自己的儿子语速很慢,“你是不是跟牧翎絮打了电话,说自己在学校操场上等她,让她一定回来。”

    “是!”荀渊承认,“你突然说出国,我的心很慌乱,我怕她回来后不知道我去那里,而且,我想跟她说等我!”荀渊看着自己的母亲,“你现在突然说这些干什么,你怎么知道我给她打了电话。”

    白玲爱笑了笑,“当天,你打电话是我就站在门外,我很好奇如此内向的你究竟在跟谁道别,所以当天的通话我全都记得。”

    白玲爱其实是故意这么说,十年了,再好的记忆都会模糊,她只是凭着印象猜测,很显然她猜对了。

    “我打了电话与牧翎絮妈妈的死有什么关系,我当时打电话时,她们还在外婆家。”荀渊这十年每天都在回想当时她的声音,所以不会记错。

    白玲爱从皮包里拿出一叠文件甩在桌上,“这是她舅妈的证词,当天,牧翎絮母女本来是不打算回青岗镇的,只因为牧翎絮接了一个电话,拼命吵着要回去,不停地催促才会让她们遇到了死神。”

    “你在编造谎言!”荀渊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我为什么要编造谎言,渊儿,妈妈没有反对你与她交往,但是事实真相就是这样,你要搞清楚才行。”白玲爱讲得情真意切,“听说牧翎絮失忆了,她为什么失忆,难道不是因为自责吗?因为在车祸发生的一瞬间,她心里明白,是她亲手断送了她母亲的性命。”

    “胡说!”荀渊被这个消息击退,“这不是事实,那只是一场意外。”

    “牧翎絮的母亲我太了解了!”白玲爱咬着牙齿,“她是一个多么谨慎的人,就算当天下着大雨,她也不会超速行驶,新闻里说是超速行驾才出的意外,你觉得是什么事会让一个这样的女人超速?一定是她的宝贝女人在身边不停地催:快点、快点,才会发生意外。”

    “够了!”荀渊大吼,“你跟我说这些究竟是什么目的,是想说牧翎絮的妈妈是我害死的,是因为我跟她打了电话才把她妈妈推到死亡边缘的吗?你这样说让我以后怎么面对牧翎絮。”

    “不,把她妈妈推到死亡边缘的是牧翎絮,不是你!”白玲爱抱起双臂,“牧翎絮她早就意识到这一点。”

    荀渊走到窗前背对着母亲,沉默不语。

    白玲爱继续攻心,“我知道你很爱她,也明白这十年你为什么如此努力地在改变,在这一点妈妈非常感谢这位叫牧翎絮的姑娘。但是,就是因为这样,因为你是我儿子,她又是我要感谢的人,所以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们两人以后互相怨恨。你放手吧,趁现在你们彼此相爱,彼此还保持着美好回忆时分手,再见时还是朋友,要不然等她想起来,她会是什么样的心情。”

    “我不想听,我放不了手!”荀渊的语气低沉。

    白玲爱知道他在犹豫,继续说道,“你爱她就应该让她快乐,不应该毁了她的人生,前面的路还长着呢。”

    说完,拿起沙发上的皮包走出办公室。

    屋内一片寂静,荀渊慢慢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坐回沙发里,拿起那叠文件看了起来。

    妈妈的死就像我心里的一根刺客;

    因为我怀疑是我害死了妈妈;

    这所有的一切也许是上天对我的惩罚。

    牧翎絮的话在他耳边响起,怎么会这样,为什么刚刚要触到幸福,老天就要给出这样的答案。

    牧翎絮

    牧翎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