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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碧影皱了皱眉一副难以言喻的模样,苏小鹿笑道:“说吧!王妃我这人最爱听别人说我的坏话了,说的越难听说不定我还有赏呢!”

    碧影见自家王妃似认真又非认真的模样,心里也拿不定主意,沉默半响,话说的滴水不漏:“王妃以前也不是对王爷不好,总觉得不把王爷放心上,什么事都和王爷对着干,好在王爷脾气好,也没真和王妃生过什么气。”

    在碧影自唠自议的空挡,苏小鹿快速扫了信笺上的内容,脸上初愣了会,转而笑的温婉柔美,让人如沐春风,正说的起劲的碧影抬头瞥见苏小鹿的笑容,话梗在了喉间,半响愣愣的问道:“王妃可是有什么开心的事?”

    难道是她说的出格了?这个王妃现在在王府里可是出了名的笑面虎,笑里藏刀绵里藏针,要是无意间戳到她的软肋,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想想就浑身寒毛直竖,碧影不禁往角落里缩了缩身子。

    苏小鹿装作没看见她的小动作,丢了信笺继续埋头看书,纤细手指捻起一颗拨的水盈盈的葡萄,姿态优雅的塞进嘴里,然后对车外的车夫说道:“管大叔,找块阴凉的大树,我累了,想下来乘乘凉。”

    管大叔是个中年男人,身材矮小,但力气却很大,吊三眼,国字脸,满脸的络腮胡子,身上老是穿着一件灰不溜秋的短衫,行动敏捷。此刻听到苏小鹿的吩咐,左右环顾,瞥见再过个土坡就有一颗参天大树,于是便甩了缰绳提了马速。

    啃着手中的干粮,碧影露出疑惑的表情,张望了四周,嘴里喃喃:“王妃,我们这是在等人吗?”都已经快中午了,休息了大半个时辰了。

    苏小鹿靠着树杆悠闲的假寐,二郎腿翘的舒舒服服,头顶的阳光正火辣辣的照射下来。

    管大叔牵着马匹到附近寻找水源去了,这天热的马都有气无力的。

    碧影话才问完,耳边就响起了一阵轰隆隆的马车碾路的巨声,听声音人数应该还挺多。碧影转头好奇的朝声源处张望,在看清来人时,一张小脸顿时吓得面无血色。

    说话也变得兢兢战战:“王妃,我。。。我们。。。还是。。。”

    苏小鹿眯了眯眼,额前的刘海长了一些,风一吹就遮到眼睛了,心里琢磨着回到苏府得找把剪刀修理修理才行。

    那一行人行驶的速度不疾不徐,人数中等目测有二三十个人,均穿着清一色的黑色玄服,玄服上刺着飞龙九天,苏小鹿盯着那些人的臂腕看了看,然后把目光调转到了那些人的后面。

    不知是今日的太阳太毒还是她的眼睛发酸,总觉得那个人站在车笼里的样子让人忍不住的心疼。凌乱的头发,衣服破裂不堪,残留着几缕破布垂挂在白皙的皮肤上,他的脸依旧很白,白的吓人,手腕骨细的仿似一掐就会断裂。

    沉闷的空气中传来他压抑的咳嗽声,抬起头,灿若星辰的眼眸有一瞬间的呆滞,怔怔的望着苏小鹿的这个方向。

    苏小鹿站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碎屑,眯眼对他笑的若无其事,她的笑总是很温暖,有一股极其强烈的亲和力,从她进赌馆的第一次开始,他的目光就停在了那张总是嬉笑妍妍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