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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楼锦尘那天下午苏小鹿和楼澜就被遣送回了王府,回程路上一帆风顺也磕着也没碰着,回到府上时苏清和佐鸣早已站在门口迎着了,还有一位身着粉衣的明艳女子,苏小鹿记起是楼澜的贴身丫鬟初裳。

    名字很好听,至少比起她这个土里吧唧的名字好听许多了。苏清和佐鸣在楼澜从轿中走下的那一刻眼睛双双一亮,初裳更是激动的泪流满面。

    苏小鹿自是不挡着他们主仆情深,偷了闲往空隙中一穿,躲开府内众人,独自回了惜香园。

    没料到这次进皇宫能耽误这么长的时间,前前后后都差不多一个多月了,叫人备了一桶洗澡水,躺在浴桶中脑海里昏昏沉沉想着一些事情。

    从刚开始的步步小心,到现在有恃无恐,苏小鹿觉得这一切都太顺利,顺利的有点过分。没错,她进皇宫的时候是耍了一点手段,让楼澜的轮椅摔破,让楼锦尘和楼宇及彻底的死心,然后再施计让楼宇及对楼锦尘心怀窦疑。

    她从来不相信什么兄弟情深共同战线,她不是一般的妇人,虽身在闺中,心却在朝野。楼澜在皇宫中的地位一落千丈没个大牌在前面支撑着,谁有那么大的胆子对一国之王如此藐视?更何况他以前还是太子?

    这次去了趟皇宫,她摸清了所有的线路,楼锦尘和楼宇及虽说是一个卖乖一个卖叼,苏小鹿知道都不是什么好货色。

    水有点冷了,睁开紧闭的双眼想叫门口的小丫头进来添点热水,一睁眼猛然跌进黑如漆墨的眼眸,滟漾着别样的异光,苏小鹿勾了勾唇,两手搭上木桶边,水一点一点溢到胸口以上:“不给你办个庆祝宴?”

    他不屑的挑了半边俊眉,薄唇微勾,探手便伸进了微凉的水内,柔顺的发顺着脖颈一路下滑,几缕发丝钻进了衣服内,说不出的诱惑。

    苏小鹿眼瞅着他动作优雅的在那玩水,心下一凛,这个男人真的不知道他脑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出其不意的哗的一声,她从水中毫无预兆的起身,水渍从雪白的肩膀上滑淌,锁骨性感勾人,而那双眼却透着咄人的精光。

    楼澜薄唇微张,随即笑的有点无奈,一双丹凤眼第一次有了不一样的光彩,这个女人还能不能出乎他的意料一点?

    苏小鹿完全不顾楼澜的眼光,赤脚在地板上走过,留下一摊水渍,楼澜看着她在屋内赤sheng果体的走来走去,貌似在找什么东西?

    “我的衣服呢?”她忍不住嘀咕了一声,半响面色大变,朝外一声大吼:“沐林,我的衣服呢?”

    她的声音勃出嗔怒与懊悔,更甚者透露着无比的冰冷,楼澜面色也不由僵了僵。

    门外传来一阵纷沓的脚步声,紧接着推门进来的是儒雅书生模样的苏清,在看到一丝不挂的苏小鹿后怔愣了数秒,顺时面色通红如酱紫,一边的楼澜早就面色一沉,顺手扯过衣架上的亵衣罩在了她的身上。

    苏小鹿却没有在意这些细节,仍旧急冲冲的往外跑去,看见苏清进来一把揪住他的衣领问:“沐林呢?”

    苏清赤红着脸,说话也小声了些:“好像去外面了,她说给你去买点胭脂水粉。”

    “FUCK!”砰的一声巨响,看上去格外细弱的手此时正不知疼痛的捶打在门框上,一扇红漆木门被一记巨力下左摇右晃起来。

    苏清的脸色渐渐沉了下来,转头瞥见楼澜正一脸凝重的静坐在轮椅上,手指甲深深的嵌进木椅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