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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堂中的丝竹乐声声声叠叠,此起彼伏,水池内的美人们几近半裸,婀娜身姿极尽挑逗,声色欲望原来是如此的让人反感,像极了那时的黑暗天堂。

    楼宇及把来意大概跟她讲解了一遍,不外乎是这位远道而来的皇上有一个很独特的癖好,那就是嗜赌,想和娄梦国的人一决高下,在棋盘或赌台上一决雌雄。

    苏小鹿斜眼瞥了一眼正对而坐的云城飞,嘴角上扬,那种自然而然的桀骜如透水般渗了出来,“凭你?”

    殿堂顿时鸦雀无声,连楼澜那张泰山崩于眼前也不会眨一眼的面瘫表情也不禁抖了一下眼皮,这个女人难道就不知道收敛吗?

    没想到云城飞却是一阵大笑,豪爽的胸襟在此刻显露无疑:“够狂!朕喜欢,不过就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资本跟朕比一比了。”

    楼宇及在桌子底下扯了一下苏小鹿的衣服,眼神颇有点担忧,他可从来不知道这女人还会赌,要不是襄王点名要她和他赌,他早就在市井中随便找个人应付一下便好了。毕竟在娄梦国会聚赌不是一件好事!

    在两人对话的空挡,下人已经把桌台给抬了出来,一张长约七尺宽约五尺的桌子被搬上了台面。红红的台布,桌上赫然放置着一墨色的骰蛊。

    云城飞带来的守卫并不多,也就十几二十个,现在却有一半的人从皇宫内的酒窖中搬出了大量的酒坛,只听云城飞在旁边补充道:“依我聚东国的规矩,输者必饮,我们聚东国的人向来没有你们娄梦国的人斯文优雅,喝酒不会用什么茶盏。”

    “啪”的一声,一个酒坛被拍开,云城飞二话不说仰头便是一大口,“喝,就用灌的。”

    这一下,在场的人可都变了脸色。先不说苏小鹿会不会赌,光是这喝酒,别说她是个女子,就算是个男子照这么喝下去不醉也去了半条命了。

    娄梦国不像聚东国,聚东国是南蛮野子,从辽远的沙漠而来,如雄鹰般横扫了中原南方一大块土地,他们从来不知道什么叫阴谋,也不知道什么叫修养,他们只知道该笑时放声的笑,该哭的时候无论男女都可以嚎啕大哭,这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他们活的潇洒活的自在,像真正的雄鹰翱翔在蔚蓝的苍窘。

    底下的一些官臣都吓白了脸,这哪是比赛?分明是想丢进娄梦国的脸面,这还了得?

    一个老臣一把推开围绕在他腿边的女人,愤懑道:“聚东国难道也是个小鸡肚肠的人吗?我们娄梦国的男人还没死绝,再不济臣这把老骨头也可以拼上一拼。皇上?”

    楼宇及皱了眉朝苏小鹿望了一眼,却在接触到她脸上高深莫测的笑颜后,心蓦地一阵,流转间小心的觑了眼静坐一旁的楼澜,开口道:“贤弟的意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