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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皎洁的月光透过稀疏的树叶投照在两人身上,风拂过,耳聪的发丝无意间缠绕在一起,苏小鹿低着头笑嘻嘻的凑在他耳边说着什么,偶尔他的脸上也会闪过若隐若现的迷蒙微笑,不太真切,虚幻的如同泡沫。

    短短的十几层台阶让他们走了一刻钟,苏小鹿端起茶蛊先为他倒了一杯盏,然后才为自己斟上满满一杯,楼澜接过她递过来的茶杯并未进口,只是端着茶盏静静的凝视着她的半边侧脸。

    淡淡的月光晕盈着她姣好的面容,疏淡的笑挂在唇边,薄润的红唇在触及到酒香后更加的鲜艳润泽,见楼澜的视线一直停在自己的身上,苏小鹿恍然自如的自斟自饮,好半响才和他搭讪道:“怎么不喝?”

    努了努嘴示意他先润润嗓子,可是那个男人不知是天性淡泊如此还是察觉了什么不对劲,那一双深邃幽亮的瞳眸蘸着剧毒般直刺苏小鹿的内心深处。

    苏小鹿第一次有了淡淡的恐惧,她突然觉得这个世界上是真的有所谓的真命天子的,有些人生来就是控制别人的,用他身上无形的压力和威迫让别人无法呼吸,而有些人是注定成为众矢之的的,虽然他们很强,但是总是强的不够自控。

    酒杯空空,反手倒置,她的唇瓣百花盛开,笑嫣漠然:“楼澜,我觉得你是天生的帝王者。”

    楼澜手中的酒杯随着她的这句话粉碎成末,周围凝聚的杀气陡然剧增,苍翠树叶无声滑落残裂成两瓣,苏小鹿反倒平静如斯,脸上的笑更为灿烂眩迷起来,眼底烁着不同寻常的光芒。

    她细眉微挑,单手支颌斜睥着他的双眼,眼里掺进了一丝痞气:“怎么?想杀人灭口?可是我不知道你要灭什么口。”

    空气中弥漫的杀气随着她的一句似无心的话而渐渐淡了下来,楼澜剃锐的眉半挑,温淡如水的表情终于有了松动,冰冷而夹着残酷的嗜血,眼底的讽刺犹如夏夜盛开的蔷薇鬼魅妖艳。

    苏小鹿淡淡的移开视线,低头又喝起了闷酒,果然这个男人是危险的,她的直觉从来就没有错过。外表越美的东西毒性越强烈,世人总是会被它美丽动人的外表而所欺骗,总是前仆后继的抢夺采摘,而忘却了那可是要送命的。

    她可不傻,明明知道具有毒性还要带在身边,“不要问我什么时候觉得你有问题,其实我从来没觉得你正常过。”她掀眼瞟了他一眼,他眼底的疑惑虽淡,可还是没能逃得过她的眼睛。

    “你知道你有一个特坏的毛病吗?”苏小鹿忽然笑的怪怪的,站起身往前倾了倾,在恰好微妙的距离停了下来,风有点濡湿,吹在脸上瑟瑟的,饶人的发丝调皮的掠过他的脸颊,她吐出的气息正好喷在他的脸上,暧昧而亲昵。

    “你当然不知道,其实这并不是一个毛病,而是一种习惯,你说,你为什么要把那张轮椅给换掉呢?”苏小鹿看着他微微展露的笑靥,心里有点毛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