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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王府内休息了半个月,日子过的平淡,她的工作依然没变,早上起来伺候那位太子爷穿衣佩戴,中午时分推着他在庭院内晒晒太阳,天气开始转暖,风吹在身上有种说不出的畅然,但在日头下晒久了头会晕沉沉的。

    苏小鹿自酿了一些茶酒,正适合这种季节喝,清凉解渴。

    夏季前来临的雨水没有预期的降临,一下就下了好几天,苏小鹿天天吃了午饭就捧着茶蛊坐在窗户边望着门前那棵长的极为茂盛的榕树发呆。偶尔侧头想着一些事情,想着想着目光就锁在了那张长的极为妖孽极为俊美的脸上。

    楼澜面对她肆无忌惮的目光坦然自若的犹如老僧入定,没有半分的不好意思,有时也会转过头和她对视,彼此眼中的光都闪烁不停,却没有一个人言语。

    苏小鹿会很友好的蹭到楼澜的跟前,撑着下巴天真的问:“你每天这样看书睡觉不会觉得闷吗?”

    苏小鹿会问但她可没指望被问的那人会回答她,她也很难想象楼澜和普通的哑巴一样对着自己咦咿呀呀比划着手势。所以她的问题通常都犹如泥牛入海杳无音讯。

    她其实想问的是那天追杀你的人为什么没有音讯了?被你干掉了吗?还是藏在了暗处?

    苏小鹿没有问出自己心里的疑问,但是接下来的事情让她隐隐猜到了其中的猫腻。

    这天傍晚时分,苏清从门外进来,踌躇了半日也没进门,手中捏着一张黑色镶金帖,苏小鹿坐在窗口淡笑不语,抬眼睥了一眼坐在紫金香炉旁的楼澜,笑容中多了一抹狡黠。

    很多时候她都不明白这个男人的生活规律,比方说现在他手边的那个紫金香炉,缭绕着飘渺云雾,像是染上了一种神秘莫测的诡谲。天气这么暖了,苏小鹿很不明白为什么他还是每天执着的点燃着瑞兽香炉,她承认那香很好闻。

    还有一件事她也不明白,这个男人似乎对他的轮椅有某种热烈的癖好,以她第六感来感觉,爱情这东西貌似不关乎物种性别。

    苏清在门口跺了半柱香终于一咬牙进了屋,在看见楼澜那张终年沉静无波的脸时,犹豫想说的话又没了声。

    苏小鹿承认,楼澜无疑是美的,那双秋水剪瞳即使不放秋波也会让人怦然心动,长而浓密的睫毛总是微微的颤抖,似乎风中脆弱的蝴蝶羽翼,易折易碎,让人看了心都揪在一起。

    黝黑如深潭的眼眸沉默的盯视着苏清,即使没有言语那无形中秉射出的压力都能让人喘不过气来。

    苏小鹿笑嘻嘻的走近苏清,从苏清手中很快的扯过那张黑色金帖,还没等苏清说话,她自顾自的打开快速扫了一眼,细长的眉微挑,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伸手把帖子递到了楼澜的面前。

    “黑色的帖子还真是少见!”似是惊奇又亦是讽刺,苏小鹿耸了耸肩,跨步走了出去。

    黑色,通常与死亡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知道送帖的人是故意的还是本身喜欢黑色多一点。她可真是期待的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