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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闻此话,挽锦的动作顿了下,没想到这公子看起来风度翩翩,似乎是上流的公子哥,却是没来过歌舞坊的?

    “叫我挽锦就好。”顿了片刻,挽锦方才开口答道。

    “挽锦很好听的名字。”徐清低声道。

    这一夜,徐清便住在了挽锦这里,一夜相安无事。第二天,果然如同徐清所说,有人来接他,而且,这人来头还不小。

    虽然不知道那人的职位具体是什么,但能让红玫瑰歌舞坊停业一天的人,来头能小么?

    在大上海这地界里开歌舞坊的,身后怎么可能没点关系?可那人,却连他们歌舞坊的老板都要放下架子来亲自来接的。这来头,能小?

    不光不小,恐怕

    挽锦一直隐在后面,看着前面歌舞坊的老板和徐清,以及接徐清的人虚与委蛇,良久,转身离去,微微叹了一口气:“这人,不该救啊”

    日子一天天流过,徐清的伤好了之后,便成日里来歌舞坊里溜达,而且经常为挽锦姑娘一掷千金,更多次说要为挽锦姑娘赎身。换作一般的人,早就跟着走了,然而挽锦,却是一口回绝了的,甚至对待徐清的态度,比对待其他人,要冷淡的多。

    “为何对我如此冷淡?”终于一天,徐清忍不住,又一次出现在了挽锦的房间里,站在她面前,质问道。

    “你觉得,对一个卖过求荣的人,我需要热情么?”即便她很冷淡,但挽锦身上的风情,却是如何也掩盖不住的。

    这样的挽锦,徐清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去在意她,在意她的一举一动,在意她的一颦一笑,更在意她对自己的态度。

    而刚刚挽锦这句话,却真真切切的伤到他了。

    卖国求荣

    这几个字,就像一把刀,生生的扎在了他的心上。

    徐清不知道后来挽锦又说了什么,也不知道他自己是怎么离开的。之后,挽锦在歌舞坊里再也没见过徐清,似乎,这个人从来都没出现过她的世界里一般。

    若不是身边的小姐妹偶然提起,挽锦真的会以为,自己从来没有认识一个叫徐清的人。

    本以为,之后再也不会见到徐清这个人,可没想到,不过一个月,两人就再次见面了。挽锦出门去裁做新衣,回来的路上却遇到城内火拼,慌乱之间躲进了一条暗巷里,却不想,刚进去脚下便被拌了一下,差点摔倒。

    若不是扶住墙,她肯定已经摔倒了。

    “真有缘,挽锦姑娘,咱们又见面了”还不待站稳,便有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到了挽锦的耳朵里。

    是徐清,而且,还是重伤的徐清。挽锦低头,一眼便看到了他左胸上被鲜血染红的一大片。

    “我可不想见你。”挽锦站直身体,理了理微微有些凌乱的衣服,对徐清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