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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演武场之中的众多巅峰高手,至此已经站立了将近一个小时,却还是没有一个人动手。

    狂风呼啸着刮着,树叶被雨滴和狂风吹打得呼呼直响。演武场旁边走廊上挂着那古铜色的油灯,微弱的火苗在空中摇曳,照应着这些人影在地面摆动。

    罗晖手中多了一抹黝黑的刀光,与其说是刀,倒不如说是一抹刀片,不远处风雨飘摇走廊中古铜灯座的火光,顽强不熄的照射在刀片上,泛起道道阴森的光泽,一股无形的血腥之气从从散发出来,虽然在黑夜中肉眼无法看到,但那股血腥之气,却仿佛那阴冷的幽灵一样让人不禁从心底里产生出恐惧,那是真正的恐惧,深入到灵魂的恐惧,而这刀正是罗晖的兵器,弧月之刃。

    祭月也抽出自己的兵器,不似刀,不似剑,说是剑,因为此武器两边开锋,说是刀,弯弯的弧形却似一把刀。而这却是祭月的成名兵器,暗刃。

    场面一下子多了几份杀气,空气都有些凝固,没有一丝的声音,全部都在调整着战斗最佳状态,只等着对方的露出一丝破绽,从而进行那致命的攻击。

    罗晖盘算着自己这边师傅可以抗住王天衣那种成名人物,而自己自从实力提升后,应该能够扛起两人,那么剩下的紫月和师伯也能一人对付一人,只是不知道王家还有其他高手没有。

    可罗晖不知道的是,王家暗地里还安排了俩人,一人便是丽红,正隐藏在演武场之中,只等待时机进行刺杀,还有一人便是射杀流月,素月的高手,也就是被飞月等人认为是破空者射手的人,那才是真正致命的刺客,无时无刻不在的幽灵。

    血月,飞月踏着风雨飞奔到了演武场之中,而此时彩铃也到了罗晖身后。

    罗晖看了一眼三人,无奈,悲伤,苍凉的气息从身上散出,虽然经历过大风大浪,对人世间的一切都不会那么在意,但这些陪伴自己十几年的兄弟们,却是如自己亲人般的人,此刻却只剩下了三人。

    尽管此时很悲伤,但罗晖依然没有任何的表情,冷漠的抬起微微低下的头,手中弧月将眼前那永远挡住了眼睛的碎发割掉了,黑发飘洒到了地上,沾上了雨水,再也没有一丝踪迹,可此时王家众人第一次看见罗晖的眼睛,无一不震惊不已。

    那是一双怎么样的眼睛啊,死灰色的眼神,没有一丝生气,苍凉,寂寞,不甘...深沉得让人陷入其中。灰色的眼珠,但周围竟然不是常人的白色,却是异样的黑色。

    王天衣忽然想起一个古武界的传说;九指起,古神眼。烽烟生,赤千里。

    祭月无奈的叹了声气,对王天衣说道:“王天衣,想必你也想起了那个传说吧,哈哈,不管今天一战如何,你王家最终一定会灭在我月门手上,也可以说灭在弧月手上。”

    “传说,祭月,你怎么如此疯狂,九指起,古神眼。烽烟生,赤千里。以前或许我还不相信,但现在由不得我不信了。”王天衣无奈的说道,但话锋一转,整个人如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如神般指点苍生的说道:“弧月,今晚你必死。”

    一瞬间的时间里,同样另外七股气势冲天而起。只有祭月的气势才可以与王天衣比肩。

    而罗晖,则在任何人眼里都看不见一丝生气,整个人如同陷入暗夜之中,深沉,朦胧,身后的黑色,便如魔鬼一样,衬托这这孤寂,苦难的背影。

    “飞月,血月,带彩铃后退吧,这不是属于你们的战场。”罗晖的声音不大,但是全场中人没有一人可以忽视这声音的主人。

    飞月点了点头,便退到演武场的边缘之中,找个地方休息去了。

    罗晖灰色的眼睛扫描了王家众人一圈,声音淡淡的说道:“王天衣,你知道我什么时候最强嘛,我跟师傅在山上学艺其实只有三年时间,知道z国极北处那一处原始森林吗,那是z国最大的原始森林,天穹原始森林,里面数之不尽的毒物,甚至一颗蘑菇也能至破空者于死地,我一个人在那里面单独待了五年,猛兽或者平常吃的野兽,师傅规定我每天杀十头,每年过后的那一年便再次增加一头猛兽,五年的时间除了师傅规定的二万三千七百二十五头猛兽之外,我余外杀了三次狼群,一千七百二十一头狼,总共就是二万五千四百四十六头猛兽丧生在我的手下。”

    罗晖稍微停顿了下,似乎那曾经的岁月自己都不敢想起,罗晖将上身衣服狂暴的扯下,扔在不远处的雨水之中继续说道:“王天衣,知道嘛,曾经的杀戮让我成魔了,也是那一夜我的魔性让我的眼睛成为了这样。”罗晖手握了握胸前的一个佛家古老的符号,由血玉雕琢而成。

    “天南寺的主持几年前坐化你知道吧,其实他的死便是为了救我,他将全身的功力,以无上佛力加上自己的精血凝成了这块古玉,压制住了我的魔性和杀气,但经过这几年的平静生活,如今的我已经不需要这块血玉了。”罗晖将身上的血玉扯下,凝重的放在了口袋之中。

    古玉一除,刹那间,狂暴的杀气从罗晖身上瞬间充斥了整个王家,就连王家外面的古武者们,都全部陷入无边的杀意之中,冷,彻骨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