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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伊妍被马带的一会向左跑,一会向右奔,不一会就弄晕了脑袋,她不禁吭骂道这匹笨马,慌个什么劲啊!

    她快速地跑向马身,希望距离的减少能够使马尾巴处的疼痛减少几分,果然,野马似乎安定一点了!

    就在她想跑到它身边再骑上去的时候,不料绳子太短,又勒到了马尾巴,野马再次疼痛地狂奔起来,南宫伊妍一没注意,踉跄几步便摔倒在地,野马在前面把她拖在地上跑起来!

    路上的石子也好像和她作对似的,个个长的牙尖嘴厉!她的身体划过它们时,还没愈合的皮肤被再次划破,连新换上的衣服也被磕的到处是破洞,鲜血控制不住地迸出来,“呃”一记闷哼从她嘴里逸出!

    南宫伊妍知道自己绝不能作为被动者,这样,就真的一点胜算也没有了!她忍着浑身上下的痛楚,艰难地站起身,可刚一起来,野马又不安分地乱窜,带着她一路狂奔!

    没有一会儿,她已经觉得精疲力竭了,本来人的体力就有限,还要被拖着狂跑,一边跑还要注意距离,不能太远,不能太近,实在是耗尽了南宫伊妍的精力!

    若是太远,野马会觉得尾巴被人挟持着,没有安全感的它会一直反抗,直到它觉得安全!若是太近,马灵敏的鼻子会嗅出敌人的味道,同样会焦躁不安,要做到适中,自己又太累,果然是非一般的折磨!

    远远地瞥向慕容无殇,却看到他躺在躺椅上,下人在旁边沏着茶,他一副优哉的模样让南宫伊妍顿时火冒三丈!

    凭什么她要成为别人愚弄的小丑,而看戏的那个,因为拥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就可以把人命当玩具一样耍吗!

    南宫伊妍不想再陪他玩如此残忍又极不公平的游戏了,她拔出一早藏在靴子里的短匕,割断绳子,跳上那匹野马,动作一气呵成,接着朝慕容无殇那个方向骑去

    野马像得到了安全感似的,没有再癫狂和焦躁,而是任命地听着南宫伊妍的话,安分稳健地让她驾驭!

    “王爷!”侍卫提醒道。

    慕容无殇摆了摆手,让他们下去。

    “这个无聊的游戏,我不想再陪你玩下去了!”

    慕容无殇眯着眼,抿了口茶,好奇问道,“你明明有匕首,为什么不在之前就切断绳子,而是决定最后动手?”慕容无殇早就发现了她的这点猫腻,不然她不会信誓旦旦地那样说!

    可关键是,还要不要继续惩罚她,那就是他的事情了!她赌的,应该是这个!

    “本来我想让你知道,我就像那匹马,不可能被你驯服,而现在,我后悔陪你玩这么无聊的游戏了!而且,你根本就当我是一个小丑,在践踏我的尊严!你既然不会尊重一个人,那我何必要尊重这场游戏!”南宫伊妍生气地吼道!

    慕容无殇没有接她的话,而是看着她骑的那匹野马说,“你果然厉害,连这匹狂躁的野马都可以被你驯服!”

    南宫伊妍冷笑一下,“就是因为之前你的做法让它感到极度不安,所以我一骑上去,它就觉得有安全感了!它宁愿被主人骑着,也不愿漫无目的地狂跑,所以,有些东西,其实是物极必反的!”

    物极必反?那么她也会物极必反,反了他?!怎么可能!

    南宫伊妍下马抚摸着黑马的身体,温柔地安慰道,“疾风乖,疾风不怕,坏人叔叔被姐姐制服了,以后不要担心了!”

    慕容无殇嘴角微微抽搐,她嘴里的坏人指的是自己么!

    “本王何时同意你可以结束这场游戏?何时答应将此马赠予你?何时应允你可以随便取名了?”慕容无殇微眯起眸子,上下打量着她!

    “它已经认我做主人了,那不就意味着我胜利了吗!王爷需要的是脱缰的野马,它既然成为家马了,那对于王爷也就没有什么用处了吧!赠予我一匹没有用处的马,王爷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吧?”

    好一副牙尖嘴俐,堵得他有口难辩!

    慕容无殇一笑,“那你是承认这匹野马被你驯服了?”

    南宫伊妍很肯定地点头,“没错!”

    慕容无殇勾起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可你刚才明明说,你想要证明你像野马一样难以被本王驯服不是?如今野马都被驯服了,你岂不是自相矛盾?”

    伊妍眼神一闪,“这”

    慕容无殇打断说,“所以,终有一日,你要么会成为本王的猎物被本王吃掉,要么就成为本王的宠物,被我驯服!你选一样?”

    “猎物和宠物?”南宫伊妍释然一笑,“果然,在你的眼里,根本看不到人的存在!你的世界,只有你驯服动物,或者动物驯服你,是么?”

    慕容无殇不答,淡漠地等着她把话说完

    “所以,你也不配称为人!看不到人存在的,我都不知道把那样东西称为什么好了!就连动物,眼里也是看的到人的!而你,不可能!”南宫伊妍确定地说!

    慕容无殇漠然的眼神瞬间降落至冰渊变得冰冷无比,好像能把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南宫伊妍望出一个大洞!他疾速抓起她被绳子勒的发红的手腕,用力一旋,都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

    “啊”被捏的生疼的南宫伊妍,眼里注满了泪水,她咬住下唇希望能分散一点注意力,却没想到愈加地疼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