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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友谊,魏鹏一听这俩字儿,浑身汗毛都竖起来了,跟你论友谊?我姐非弄死我不可。老子立场坚定着呢,甭想忽悠我。

    “陛下,跟您称兄道弟的,那岂不是大逆不道了,草民可没那个胆量,您还是有事就吩咐吧。”他说的十分的谦恭,脑袋都快低桌子底下去了。

    南宫睿依然是满面春风的样子,亲自起身给魏鹏把盏,“贤弟呀,你这么见外作甚?我和你姐姐的事情,想比你也有所耳闻吧,都是一家人,你切莫如此呀。来来,你可是迟到了,罚酒三杯。”

    “不是陛下,您跟我姐什么关系,草民还真是不清楚。”

    “你口口声声称自己为草民。”皇帝老儿突然话锋一转,“就没有想过功名前程什么的?”

    魏鹏迷茫的摇摇头,他是个实在人,论玩心眼儿,一百个绑一起也不是皇帝老儿的个儿呀,再加上三杯加料的黄汤入肚,警惕性明显下降,脑子明显不太够用了。

    “没有想过,我这样挺好的啊,帮我姐打理打理家里的生意,泡泡妞喝喝小酒啥的,挺滋润的。”还怕皇帝不信,重重的点了点头。

    南宫睿气得差点儿没晕过去,暗暗的跺了跺脚,死小子,朕抬举你了,居然不上道儿。

    强压下心头怒火,“贤弟呀,好男儿志在四方,你就没想过光宗耀祖,光耀门楣什么的?”

    魏鹏继续不知死活的摇摇头,“我姐说人活着,金子、银子、儿子,缺一不可。”

    “他那是妇人之见,对你不适用,你是男子汉。”挠墙挠墙。

    “我姐说一文钱憋倒英雄汉,钱不是万能的,但是没钱是万万不能的,因此还是多多赚钱为好。”丫那一脸诚实的小眼神,看着真欠揍。

    “你就不羡慕那些英雄的事迹,你看他们哪一个是靠锱铢必较名垂青史的?”

    “我姐说当英雄的梦做做就好,千万不能去实践,做人要低调,怀璧其罪,因此咱不能够露富。”

    “你这是没追求。”

    “我姐说我做不了将军,顶多适合做个文人。”

    “为什么?”

    “我姐说了,文人高风亮节。”这句还像个人话,南宫睿心里腹诽。“一将功成万骨枯啊。”这句差点儿没把南宫睿给噎死。“我姐说了,名是别人的,命是自己的,还是留着小命赚钱快活才是正理。”

    “谬论,谬论。”南宫睿拍案而起。

    “我姐说了,见荣誉就上,见困难就让,这才是文人的本色,安全,上保险容易些。”

    “你你你。”南宫睿气得浑身直哆嗦,好一个魏雪衣,这些歪理学说都是怎么想出来的,难怪见了朕都爱答不理的,原来如此的离经叛道。咕咚咚抄起酒壶一连喝了好几口,方才将胸中的那口恶气给压下去,“鹏第,难道除了你姐说的,你就没有一点儿自己的主意。”

    魏鹏委屈的缩了缩脖子,“我姐说了,男人不能太有主意,一有主意容易学坏,而且死不悔改。死不悔改那种,不弄死不足以平民愤,挺麻烦挺闹心的,既不利于家庭团结,也不利于社会的长治久安。”

    噗通,跌进椅子里,纵然他是皇帝,纵然经历过无数的大风大雨,可是像魏鹏这样的小子,他不得不承认,这才聊了多大一会儿,颇有点儿精疲力竭的感觉。

    “贤弟呀,你姐那是谬论,你是男人,怎么能够跟着一个女人的思路走呢?”

    “不跟着不行啊。”魏鹏也抄起了面前的酒壶,“我又打不过她,她从小打人下死手,狠着呢。”后怕的缩了缩脖子,“而且长了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我告状都没人信。”他弱弱的用同情的眼神儿看着皇帝老儿,“我就不明白了,您这身份,看上她哪一点了?”

    “你姐不好吗?”这回轮到南宫睿叫板了,“除了脾气大点儿,还挺古道热肠的,要不是她,我那次雨中遇袭,恐怕就不好了。”

    “什么呀?你太不了我姐了,她是无利不起早的人。那哪是去救你呀,她就是奔着贼不走空的意思,看看有没有战利品可以顺手牵羊一把。我姐什么人,眉毛都是空的,她要是算计起来,那都能算计到骨头了,渣渣都不剩那种,你,啧啧啧,我还真是不太看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