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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作就我作!”那将领满不在乎道,收了笑容冥思苦想一番后,终于憋出诗句来:“天开绿柳书窗处,

    缘定玉湖盛莲时。

    白上画眉金镜挂,

    首回挑帘烛光知。

    偕翰鸾凤真堪羡,

    老去和鸣携子之。”

    众人怕是未能料到他真能作出诗句,顿时全场哑然无声。

    直至听到胡天明大笑几声,道:“黄大哥不错啊!没想到黄大哥才是真人不露像!你这模样可不像是作诗的人啊。”

    众位将领这才哈哈大笑起来,一众起哄说作出诗可以进门了。

    谁知红妆依旧巍然不动,笑吟吟道:“诗是作出来了,可不是姑爷所作,姑爷可不能就这样进去了。”

    胡天明睁大了眼睛道:“难道非得要我作?那可真的难倒我了!”

    这时一旁有人给他使了个眼色,胡天明心中一动,转为笑脸道:“作诗我不会,可红封是有的!”

    他这样说,一旁的侍从自然明白,赶紧将手里的红封一手撒开,拦门的丫鬟婆子原本就是依礼图个吉利,谁也没有真正要拦着,见有红封也顾不得红妆的吩咐了,都蹲下赶紧捡了起来。

    见没了阻拦,胡天明赶紧大跨步进了院子。

    新娘这边也早已盖好盖头端坐在外厅。

    胡天明乐滋滋地接过喜婆手里的红绸,牵着孟如瑗出了碧音院接着去了正厅。

    正厅里已有许多人,而高坐主位的孟老太太与孟安霖皆是一身红服,大太太坐在下首处,孟如瑶与孟成德立在她身后。

    见新人进堂,孟老太太满面笑容着受了三拜,接着一旁的杨嬷嬷会意将手中折叠的礼单打开,一条一条念了起来:“……白玉珍珠一槲,赤金芙蓉头面一套,金钗两只……方砚两座,贺兰砚一座,高树画松桠木屏风一架……”

    单子不长,但上面的东西念下来也有两页有余,原本猜测孟如瑗极快定下亲事,是因为某些缘故的众人在此时不由地皆噤了声。

    这些都是从孟老太太私库中整理的物件,在此时当着礼宾的面念出来,也是变相让众人明白孟如瑗在孟府的地位。

    更是要让新郎明白,虽然孟如瑗是记名嫡女,但在孟府,依然是极为看重的女儿,不可怠慢半分。

    大太太微笑着道:“嫁入夫家,一需恪尽妇德,侍奉公婆,礼让姑舅;二要扶持夫纲,切莫引祸,忌口舌之争;三则理家操持,有理有条。此言望你谨记,时时在心。”

    盖头下的孟如瑗行一拜:“女儿谨遵母亲之言,必定日日谨记于心。”

    接着二人持红绸引路往外走,到外院垂花门时,由孟成德背着孟如瑗一路出了大门,背上了花轿。

    孟如尘与府里剩下的人都坐上了属于送亲队伍的马车,等到刚好坐稳,外面的鞭炮开始响起,礼乐仗义也开始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