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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如尘点了点头,她也是真的有些困倦了,待他到外间书案去,跟着闭上眼睛,不一会便睡着了。

    ..........

    宫牢名称上虽然属于宫苑,实际上是设立在皇宫西面的地牢里。

    这里关押的无外乎是犯了错的妃嫔、宫人,以及少部分私通之罪的侍卫宫卫。

    这里处于皇宫最底下,关押在这里几乎等同于判了死刑,绝无再出去的可能。

    守卫的牢卒打着瞌睡做着美梦,忽然被人一脚踹醒,正是火大,直接跳了起来:“谁!是谁这么大胆.......”

    待他看到面前被拥簇而来的女人时,顿时明白过来这定是宫里来的贵人,顿时双膝一软跪了下来,却因为猜不出她是谁半天没说出求饶的话。

    “你这小子好大胆,守卫牢狱却懈怠偷懒,见了娘娘还敢瞪眼,看我不.......”

    “香榧。”那娘娘缓缓开口,声音如春日柔柳一般,让牢卒紧张的心顿时平缓不少,他小心翼翼地顺着她的风帽慢慢往上瞄,刚瞧见个精巧的下巴,那叫香榧的侍女又怒斥:“你这奴才,还敢看娘娘!狱官在哪儿,还不让他出来迎接!”

    他顿时吓的一惊,赶紧低下头回话:“回......回娘娘,狱官今日不在,这里暂时归左狱使大人管。”

    “不管谁管,赶紧让他出来,就说贵妃娘娘来了。”

    他连连‘嗳、嗳’着,起了身就往回走,连头也不敢抬一下。

    宋贵妃看着香榧的模样,无奈的嗔了她一眼。

    左狱使见了宋贵妃,忙不迭地赶紧下跪。

    香榧打断他,直接道:“去将周唐氏提出来,娘娘有话要问。”

    左狱使不敢多话,让牢卒引着宋贵妃一行人去了提审间,他亲自去将周唐氏提出来。

    被关押多时的周唐氏早没了当初的模样,头发杂乱、衣衫不整,眼睛里尽是惊恐之色。

    她这番脏污落魄的模样与宋贵妃简直是云泥之别。

    香榧得了宋贵妃的示意,上前问话:“周唐氏,你可知你犯了什么罪?”

    周唐氏眼神惊慌,嗫嚅着道:“民妇、民妇不知。”

    “不知?”香榧冷声道一声,随后从袖子里掏出个东西,周唐氏晃眼看去,不是那块凤形血玉又是什么?

    “这个你不会不认识吧?你用这块玉唆使你的养女到宫里来冒认亲戚,妄图欺君瞒上,欺瞒贵妃娘娘,想要瞒天过海作公主,说!你是何居心!”

    “冤枉啊!”周唐氏俯下身叩拜,“民妇从来不识这玉,更别说什么教唆她到宫里来犯事,民妇不过是乡下妇人一个,哪里会有这等好东西!这位贵人一定要查明真相啊,民妇大字不识一个,怎么可能会有胆子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

    她连连喊冤,宋贵妃却冷冷地看着她。

    香榧道:“不识?可你的养女周氏却说是你给她的这块血玉,就连她是公主这件事也是你告知她的,说她是宫中贵人,以后是要作天之骄女的,从安平王府借势也是你出的主意,她可是一点儿都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