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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七章·初临之ff7与射雕簪

    和十几年后的乱世不一样,虽然现在算不上和平年代,但还是有不少人过得挺富足,因此在都城的附近,摆卖的人不少,商品琳琅满目,热热闹闹的,颇显生气。

    然而和那熙攘的气氛相悖的是,街上的人或多或少都脸带忧虑之色,从那片言碎语中,纱罗貌似听到“冰雹”、“洪水”、“天灾*”之类的词语。

    难道真是国之将亡,必有妖孽?呸呸呸,竟然将自己说成了妖孽,口误口误!纱罗如此想着,转眼就将这件事遗忘脑后。说她无情也好,冷血也罢,反正这里的人与她无关,生老病死对她而言也只是过眼云烟。

    当然,身边这位青衣俊男除外。

    “我现在才想起一件事。”欣赏着古色古香的大街小巷,纱罗侧目,数着手指道,“之前你说哑仆要半天时间购置所需,现在我们好像已经游玩了半个月?”

    “快一个月了。”黄药师目不斜视,却暗中送给那些想靠近身边女子的人一颗石子。

    “”纱罗抬头望天,无语了不到一秒钟,转瞬笑哈哈地道,“快乐不知时日过嘛,我绝对不是数错数!”

    “哦。”唇角的弧度略略上扬,黄药师似是而非地应道。

    “咳咳,这支发簪蛮漂亮的。”觉得自己在闹笑话的纱罗指着旁边的小摊说道,虽然有转移话题的嫌疑,但她说的也是实话,那支发簪手工精细,美丽的外在将它街边货的身份掩盖起来。

    “姑娘,这发簪太适合你了”自古无奸不成商,店家早就和其他人一样注意到这对闪亮的男女,一听纱罗的话,立即就走上前来,滔滔不绝地介绍道。

    尽管有点夸大其词的感觉,但也不得不让纱罗赞叹一句,这人也太能说了!弄得她如果不买的话,自己都觉得对不起自己啊!

    然而,没等纱罗表示愿意慷慨解(黄药师的)囊,一位白衣飘飘的公子趁着人群涌动的缝隙,突破黄药师的防线,摇着扇子凑上前来。

    那一身白色的长衫质地无可挑剔,单单是绣工就足以让寻常家庭白干一辈子,身上所配的玉器当啷作响,扇子上的图案也可以看出是名家之作,十足十的钻石级装束。

    遗憾的是,以上一切装备的不是帅哥,而是猪哥。

    “这位美丽的姑娘,珍宝阁珍藏的彩凤簪一看就是为你而造的,不如由我带你去见识见识?”白衣男一副自我感觉良好的模样,摇着扇子说道。

    纱罗默了,之前的狗血已经够多的了,作者难道就没点新意吗?

    作者语:抱歉,这文就是这个调调的了,遁走ing。

    总之,如果是个帅哥,纱罗或者会想开个玩笑玩上一玩,反正有黄药师看着,就算她想玩出格也没啥可能。但是,她不喜欢这样眼睛长在额头上的猪哥!什么叫做为她而造?这个人将自己和她比作龙凤吗?什么叫做见识?难道她看上去就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吗?而且现在是什么天气,以为有扇子就是君子吗?

    相比起纱罗的吐槽不断,黄药师确实更有一代宗师的风度。他只是定定地站在纱罗身边,连眼皮都没抬一下。当然,在他眼里,白衣男这样的人,和他脚下的尘土一样,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

    只可惜,黄药师的默默无闻让某人误会了,那摇着扇子的动作越发风骚起来,语气更是“我爸是李刚,我爷是局长”起来了。

    纱罗更默了,这人眼睛就算长在额头上也就算了,好歹先看清楚站在他面前的人是谁啊!要说江湖上谁人最狂最邪,怕是不会有第二个提名者了,更何况,黄药师明明是个站在面前就绝不会让人忽视的人,这位兄台到底多少度近视啊?

    只是纱罗一时忘记了,她现在这幅相貌当之无愧的祸水,薄薄的浅蓝色纱衣随风招展,连裙摆都如同羽翼般飞扬起来,银色随意披散的头发不显突兀,反而与她那近乎妖异的相貌相得益彰,之前和黄药师相伴而行的时候,一时扬眉,一时垂头,那灵动的模样让街上的人都移不开眼。

    当然,其他人注意到的还有与她相伴的黄药师,这位气场强劲的东邪,二人悠闲而行,颇有几分翩翩画中人的不真实感。而这位兄台,就真的当黄药师不真实了,直接将恶名远播的东邪岛主视为透明。

    唯恐天下不乱的纱罗,颇为尴尬地(假装的)看了白衣人一眼,顺便也苦思了一下怎样让表情显得更自然点,努力装出一副小女生的崇拜模样仰望着他,嗓音带上点娇羞和青涩,“但是这位公子,我囊中羞涩,恐怕”

    未绝的话语让有脑的人都知道有诈,单看她那身飘逸的纱裙就知道她并非窘困阶级,但某个见色眼开的人只以为机会到了,非常想大声表示自己钱权无数。

    不过,这一场纱罗原定的“榨干富二代”的戏码,在最具存在感的观众的阻扰下,告吹了。

    “诗儿。”黄药师唇边吐出的两个字好像被饶了几个弯,让人听之心都酥麻了。伸出衣袖下被纱罗花痴了无数次的手,黄药师拿出随身携带的一个玉佩,“拿着。”

    “什么?”纱罗为黄药师的行为摸不着头脑,却也依言拿着。

    白衣男皱着眉头看着黄药师,正想开口讽刺就觉身体一震,张了张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被点哑穴了!

    “现在你把它举起来,抬高点。”黄药师没有理会纱罗和其他人的疑惑,更是无视白衣男一脸的惊慌,继续用着最温柔的声音说道。

    纱罗犹豫了一下,听话地把手举了起来。

    “好了,松手。”黄药师微微敛眸,一道精光划过眼底,状似毫不在意地说道。

    纱罗眨了眨眼,看着黄药师诱人至极的凤眸,手一松,手中之物随之遵循万有引力定律,朝地面落去。

    玉佩毫无停顿的落到地上,清脆的一声“啪”。

    “哦”毫无起伏的声音从黄药师口中溢出,俊逸的脸上露出颇为遗憾的表情,“竟然只碎成两块。”

    看了看地上坚硬的巨石铺设的地面,再眨了眨眼,盯着碎成两块的之前没有好好观察一下的玉佩,纱罗傻眼了。

    她现在的确囊中羞涩,但眼力还是在的,这个玉佩貌似价值连城?玉质通透,雕刻着飞龙,咦,多少只爪子来着?

    此刻看出玉佩价值的白衣男,仿佛醍醐灌顶,明白自己做了些什么蠢事,脸色变了几变,二话没说就带着隐藏在后面的护卫离开。

    转瞬,大街上又回到之前的人头涌涌状,只是二人周围却被明显地隔离开来。

    “药师~~~这是钱啊!”纱罗不明白黄药师为什么会这么无聊,如果嫌钱多,可以让她来花啊!呜呜~~~她可以以人格担保,她花钱的速度绝对一流!

    “之前那种表情和语气,别再在外人面前表现了。”黄药师微微垂眸,古韵的气质让人心醉,淡定地将话吐出。然而,这番吃醋的话语被他说得理所当然,仿佛就像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颇让人有种错愕的感觉。

    微微抿唇,看了眼嘴角抽搐的纱罗,黄药师坏心眼地接着道,“这种玉佩我在皇宫参观的时候拿了不少,你喜欢就送你。”

    纱罗默了,悟了,呆了。

    “好了,你不是说想游览华山吗?再不出发就晚了。”遥望天色,黄药师自然而然地拉起纱罗的手,举步离开,却不想被身后之人拉住。

    “明天再去,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一脸的严肃认真,纱罗双眸内满是坚定的目光,语气肃然,仿佛在讨论一件事关生死存亡的大事。

    黄药师淡淡回眸,虽然眼前人认真的模样让他不自觉地正起态度,但心底却隐约觉得她不会说些什么好听的话语。

    事实也证明,高手的第六感颇为灵敏。

    “既然可以叫我一掷万金的玉佩,那你应该不介意我帮你减轻一下钱财的负担吧?”绝色的容颜上红唇微勾,纱罗浅浅一笑,十足的淑女状,却让人感觉阴风阵阵。语毕,挽起黄药师的手臂,将头靠到他肩上,“请移步珍宝阁吧,公子。”

    听着这娇柔做作到极点的话语,黄药师没有回话,淡定地从袖子里很神奇地拿出一支玉簪。

    通体碧绿的色泽,水润剔透,仿佛现代玻璃般晶莹玉润。而发簪不止材质一流,那手工更是无可挑剔,一丝一毫的微细处可以看出制造者的心血和雕工。

    “满意吗?”没有理会此处并非私宅,黄药师直接就在街上为纱罗绾发,几秒的时间就将她那头柔顺的银丝绾成一个简洁大方的发式,再以玉簪装饰,完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