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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野猴子突然笑不出来了,因为他觉得已并不好笑。

    在笑的是艳花雨,艳花雨仿佛是从出生的时候就开始在笑,别人刚生下来的时候都是在哭的,而艳花雨仿佛生下来就是在笑的。

    因为她的笑那样甜,那样妖异,那样危险。

    艳花雨是笑着走出去的,野猴子只能看着艳花雨走出去,因为野猴子还躺在地上,身上被绑得死死的,难怪艳花雨会笑,这么好笑的事情艳花雨又岂能不笑?

    但是艳花雨刚走出去的时候笑声就停了。

    因为她看到了一个人,一身白衣如雪,手中拿着一对像月牙一样的法宝,法宝上面还有一抹雪白的光。

    这个法宝当然就是弯月轮,这个人当然就是剑无尘。

    只是剑无尘的头发上仿佛也有了尘土一般,他的头发凌乱,谁都可以看出来剑无尘刚刚经过一场恶战。

    剑无尘就站在洞口的草丛里,很深的草,长长的直立起来就像竹竿一样。

    艳花雨没有动,因为她知道,她现在不能动,此时的剑无尘就像是一支利箭,蓄力待发的利箭,只要艳花雨一动,这支无孔不入的利箭就会穿过她的身体。

    艳花雨只有站在这里,静静地看着剑无尘,她在等,等剑无尘放弃优势,等剑无尘自己先动。因为她知道,只要她不动,剑无尘必不能等下去,艳花雨有时间等,而剑无尘却没有时间。

    因为剑无尘是来找人的,找赵玉龙,所以艳花雨可以一直站在那里,剑无尘却不能。

    果然过了片刻剑无尘说话了,因为他已不能再等下去,他无法等,也等不了,非但赵玉龙此时下落不明,而且他九剑门此时也已危险重重,所有的事情他都应该速战速决,他又如何能等?

    剑无尘只好放弃绝佳的优势,冷冷地问道:“我徒儿呢?”

    艳花雨笑了,大笑道:“你徒儿?呵呵呵呵…”

    他们已离得那样近,艳花雨嘴里的热气已喷到了剑无尘的脸上。

    艳花雨并没有回答,却仿佛也在问剑无尘一般。

    剑无尘冷冷地看着艳花雨,他没有说话,但他手里的弯月轮仿佛已在替他说话,有时候用兵器说话比用嘴说话更加有效。

    剑无尘渡劫期的修为仿佛在此刻才显现出来,大喝一声,一对白光晃晃的弯月轮突然飞出,速度之快,没有人能够形容那种速度,仿佛剑无尘已将他毕生的修为都灌注在了这一对弯月轮上。

    弯月轮仿佛被注入了某种魔力,他们离得是那样近,双轮交错,“呼哧”一声,带着极为强横的真元力向艳花雨剪了过去。

    艳花雨只感到劲风扑面,如刀割一般逼了过来。

    双轮交错的声音很大,野猴子想不听到也难,像野猴子这种喜欢杀人的人无疑也喜欢看别人杀人。

    而且野猴子知道,能够向艳花雨出手的人绝对不是一般的人,何况这里本就离九剑门不远,九剑门能够和艳花雨过上几招的人的确不少。

    当然,能够亲眼看到艳花雨杀人的机会显然也不会很多,如果能够看到艳花雨被人杀死的话,那样的机会无疑只有一个,而九剑门能将艳花雨杀死的人绝对不少,像这样的机会他野猴子又岂能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