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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筱柔在病房里待了多久,叶晨就在外面走廊坐了多久,中途去买了两瓶矿泉水一盒烟,回来后继续安静坐着抽烟喝水,对面如同两尊门神一般站立在病房门口的两个保镖也没有要搭理叶晨的意思,人和人不同,狗和狗也不同,慕容家的狗,确实有着高傲的资本,一直到傍晚时分,孙筱柔才送病房里走出来,叶晨起身和她一起走向电梯,留下装有烟头的两个矿泉水瓶子。下楼后坐进车里,孙筱柔在后排沉默不语,叶晨发动车子,驶出停车场,返回烟雨楼,途中,后排传来压抑抽泣声,透过后视镜,叶晨看到孙筱柔蜷缩在座椅上,抱着双膝,长发遮挡住那张满是泪珠的花猫脸。

    三天后,孙筱柔离开了烟雨楼,离开了云南,只身一人上路前往河北省那个陌生的家。叶晨明白孙筱柔是去做什么,却没有阻止,他知道,这个倔强的女孩做出的决定,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阻止不了,派叶忠玛暗中保护,并且告诉他这次去河北要是发生什么特殊情况,可以肆无忌惮的杀。以前是杀手,现在还是杀手,只是以前属于蓝色幽梦,现在属于叶晨,没有任何区别,杀手就是杀手,以杀人为生,享受杀人时的快乐,欣赏血液从身体中流出的妖异绚烂。

    临近月底,叶晨安排好所有的事情之后,去看了下慕容沁雪,整整待了一天,两人谈了很多,大多是围绕着孙筱柔为中心展开的话题,叶晨明确地告诉了孙筱柔自己有爱的女人,不可能和孙筱柔在一起,慕容沁雪似乎是恼怒了,借口困了,下了逐客令,叶晨离开病房后,慕容沁雪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自语道“有本事的男人都可以三妻四妾,虽然我并不想让小柔受委屈,但估计不让她和你在一起会比和其他女人共享你,更让她难受,那真就是生不如死了。呵呵,还真和小柔说的一样,木头一根,不懂变通。”

    九月二十八号上午十点,叶晨和赵钦只带着随身武器,登上了前往重阳的火车,行踪极为隐秘,除了钟天来马素素叶迷雾等人还有鹰眼几人知道他离开云南外,外界根本不知道他已经不在云南,叶晨和赵钦拿着车票找到卧铺包厢,走进去时,包厢里已经有一男一女,年纪不大,也就二十一二岁岁左右,占据了两侧的上铺和下铺,聊得十分开心,估计是假期回家的大学生,坐在下铺正和对面上铺聊天的青年看到叶晨和赵钦走进来,朝他们友好的笑了笑,拿着一个灰色旅行包起身爬上上铺,两人继续聊天,话题基本上都是围绕着一些明星八卦和学校里的趣事之类的话题,直接把叶晨和赵钦当成了透明人,都说相遇即是缘,但下了车分道扬镳,谁又认识谁?

    刚进包厢没多久,上铺那两位的同伴就从隔壁包厢跑了过来,两个衣着光鲜的公子哥外加一个造型另类画着浓妆的女孩,即便如此,从鼻子眼还是能看出她是个漂亮女孩,只是为什么把自己搞得这么另类,就让叶晨觉得奇怪了,那三人的意思是要和叶晨赵钦换换,说话的那人言语还挺客气,满脸和煦笑容,即便如此,叶晨对他却没有半点好感,因为他和自己一样属于笑面虎杀人刀类型的那种人,这点从他那双冷漠的眸子中就能看出来。

    叶晨躺在床上,听完那人的话,闭上了眼睛,吃了瘪的公子哥也不恼怒,说了声那就算了,然后带着另外一个公子哥和造型另类女孩离开包厢,他们走后,叶晨睁开眼睛,瞄了一眼对面上铺的女孩,那女孩正眨巴着眼睛看着敢不甩她那个小圈子里平时和和气气见了谁都笑眯眯的,背后经常捅刀子的邹龙云,闪烁着好奇色彩的眸子中流露出一抹担忧,似乎是在担心这个有副小帅皮囊,第一眼看到就觉得挺顺眼的家伙被邹云龙报复。

    叶晨上铺的青年探头看向叶晨,叹了口气道“兄弟,我劝你一句,赶紧换包厢吧。”

    叶晨闻言,笑道“他敢杀人?”

    “这个我不知道,但他家里有权有势,我听你口音不像是云南人,还是别给自己找麻烦了。”青年不知为何,看到对方的笑容,竟莫名其妙的感觉到心中一寒。

    “谢了。”叶晨淡淡说完,闭上眼睛。

    青年见他不听劝,也就闭口不言。

    赵钦从行李箱里取出一把细刀,薄凉的刀片,闪烁着森然寒光,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放在枕头下面,露出个刀柄,看向叶晨说道“小少爷,我候着他们?”

    “年轻气盛能理解,要真找场子,别闹出人命,给点教训就行了。”叶晨说完翻了个身,似乎是打算睡觉。

    赵钦应了一声。

    上铺的一对男女听到他们的对话,相视苦笑,看来这次遇到的不是个善辈啊。

    中午相安无事,邹云龙他们没来报复,到了下午,该来的终于来了,因为包厢里有女孩子,叶晨去洗手间抽了根烟,回来后,刚坐在床上打开一瓶矿泉水,还没来得及喝,从外面闯进来七八个人,上午来换包厢吃瘪的邹云龙和另外一男一女郝然在列。

    “哥们,现在能换换了吗?”邹云龙脸上满是人畜无害的笑容,淡淡开口说道。

    叶晨拿着水瓶,缓缓拧上瓶盖,慢条斯理的抬起头看着邹云龙一干人,脸上浮现出一抹冷笑。

    “扔出去。”在所有人眼中就是个普通青年的叶晨淡淡开口,谁也没想到坐在一旁的大叔会突然发难,动若炸雷,一出手便是雷霆一击,站在最前面的一人直接被举了起来,然后众人就看到他从脑袋上飞过,重重摔在走廊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