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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波刚平一波又起,慕容沁雪是生是死都与叶晨无关,但孙筱柔失踪生死不明,就不再与叶晨无关,虽说他已经作出决定不再与孙筱柔再有什么多余瓜葛,最多就是比普通朋友好上一些的好朋友,但她现在出了事,让叶晨冷眼旁观,他做不到,再怎么抛弃良心,丧尽天良,那也只是对外人,孙筱柔虽不是内人,但她却是叶晨为数不多能够交心的异性朋友,要真就这么红颜薄命,老天爷可就真的瞎了眼。一辆黑色宝马超速行驶,骂声一片,交警假装没看到,那车的牌照,上头已经发了话,不出大事,一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也不会因为职责所在而去选择把饭碗丢掉,工作没了,还谈什么职责所在?

    车停在烟雨楼大门前,叶晨直接下车,门口的保安恭敬喊了声老板,却未得到回复,在烟雨楼工作了十几年,察言观色功夫小圆满的保安见老板脸色阴沉,心中一颤,颇有些劫后余生暗想还好没撞到枪口上,将叶晨停下的车开到停车场挺好,随后将钥匙揣在口袋里,回到工作岗位,这位恪尽职守十几年的大叔腰杆笔直,宛如标枪。叶晨上了楼,走进钟天来的办公室,除了钟天来之外,刚刚经历了一场劫难的赵思淼和马鸣也在房间内,见到叶晨,三人起身喊了声少主。

    叶晨坐在沙发上,看向钟天来,开口问道“钟叔,到底怎么回事?”“上午十点左右,慕容沁雪和孙小姐开车出行,发生了交通事故,慕容沁雪重伤被人送进了医院,但是没有孙小姐的消息,我让人去医院查了一下,只有慕容沁雪的住院记录,后来我让人抽调了监控录像,画面中慕容沁雪的车被卡车挡着,根本看不到后面发生了什么。”钟天来如实说道。

    马鸣补充道“现在外面都在传慕容沁雪因为孙小姐和京城来的徐子牧开战,这件事我想应该和徐子牧脱不了干系。”

    徐子牧?叶晨听到这个以前秦武口中总是提及的并不怎么陌生的名字,脸色更加阴沉,因为秦武每次提起徐子牧,都透着一股怒意,说的大多是徐子牧所做的坏事恶事,一个仗势欺人的大纨绔形象,未见其人,就已经在叶晨脑海中根深蒂固。

    “慕容沁雪因为小柔和徐子牧开战的事情是怎么回事?”叶晨看向马鸣,问道。

    马鸣知道叶晨和孙筱柔之间的关系不一般,犹豫了下,说道“徐子牧要娶孙小姐,孙小姐的父亲迫于徐家的压力,已经答应下来,这次徐子牧来云南就是要把孙小姐带回去京城的。”

    叶晨闻言,心中惊讶,这个徐子牧不远万里跑来云南就是为了把孙筱柔带回去结婚?万里寻夫的戏码到了现代就变成万里寻妻了?要真是两情相悦,倒也是一桩美事,但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徐子牧在京城可谓是恶名昭彰,而且他的名声可不咋地,强抢良家,玩弄少女之类的事情没少做,要说他改邪归正,人们更愿意相信明天就是世界末日,而且要真是孙筱柔心甘情愿,慕容沁雪也不会和徐子牧开战。

    见叶晨不说话,钟天来,马鸣和赵思淼都保持沉默,一直到现在他们都摸不准眼前这位主子的心思,在这种时刻,沉默是最正确的选择,没有之一。

    叶晨点燃根烟,大口吸着,一根烟燃尽,缓缓开口“徐子牧住哪里?”

    “琉璃翠屏,六十六号别墅。”钟天来说道,该调查的他都已经调查好了。

    叶晨没说话,直接起身,走出办公室。

    钟天来揉着额头,最头疼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沉声开口说道“小鸣,你带血鸥去琉璃翠屏,见机行事,一定要保证少主的安全。”

    血鸥烟雨楼的三张王牌暴力武装组织之一,人数一直严格控制在一百人,预备役多达千人,即便全灭,也能够再次复活这支即便是云南土皇帝慕容景都有所忌惮的暴力武装。

    马鸣应了一声,起身离开。

    赵思淼捻着手中的一串翡翠佛珠,语气永远是那么平静,说道“钟哥,你就这么由着少主去闹?”

    “二哥回来了。”钟天来只说了简短的五个字,赵思淼脸色剧变,虽然她在烟雨楼的时间不如钟天来等人来的长远,但关于那个人的事情,可没少从钟天来几人口中得知,语气终于有所波动,说道“真回来了?”

    钟天来看了她一眼,脸上忽然露出笑容,说道“不然你认为我会不阻止少主去找那个京城纨绔。”

    赵思淼哼了一声说道“老狐狸。”

    钟天来并不在意,哈哈大笑,喜悦兴奋之意,再明显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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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琉璃翠屏,六十六号别墅,徐子牧坐在天台上一张藤椅上,手边是一张藤制圆桌,上面摆放着一套功夫茶具,他从小就不喜欢待在房子里,那会让他感觉自己像是一只被困在牢笼中的鸟儿,如果有一处四季如春,风景如画,不会下雨下雪的地方,他一定会建造一间没有屋顶的房子居住,不远处坐着的老人依旧在假寐,仿佛永远睡不醒的样子,徐子牧朝老人的方向看了一眼,轻笑摇头,似乎也在无奈这个出手则杀人的老人在无事时就那么懒洋洋的半坐在藤椅上的‘兴趣爱好’。他收回视线,拿起一杯已经温凉的茶水一饮而尽,他喜欢喝茶,却不喜欢茶道的繁琐工序,多好的茶叶放在他手里都注定难逃牛嚼牡丹的糟蹋浪费结果。

    忽然天台门轻轻打开,一个身材丰满却穿着朴素的女人出现在天台,女人年纪约莫四十来岁,一张不施粉黛的脸上稍显老态,却依旧美丽,女人没有姓氏,大家只知道她叫紫鸢,一个在华夏历史上充满传奇色彩的名字,自明朝时期一代接一代传到现在的名字,能够继承这个名字的,无一例外,全是女人,更为重要的是,都是孤儿,继承了这个名字,就等于拥有了一身逆天武力和用之不尽的财富,但代价却是不得婚嫁生子,如若结婚生子,必须要舍弃紫鸢这个名字,并且找到下一任继承人,否则必定会死于非命,历代紫鸢都不知道那隐藏在黑暗中的惩罚者到底是谁,但她们都知道,一旦违背了规矩,就一定会死,所以自抗战时期一嫁给军阀的紫鸢被分尸悬挂于城门之上,此后的几任紫鸢就都没有再犯相同的错误,与其说不想,倒不如说是不敢。

    徐子牧不怀好意的看着这位至今还是处-女的中年女人,笑眯眯道“紫姨,啥时候结婚跟我说一声,我肯定准备一份大红包。”“再废话,小心你的舌头。”紫鸢冷着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