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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乔府。

    &nbsp外面传来第三声更鼓,管家乔福躬身立在老家主的书房内。

    “老爷,不早了。”

    &nbsp乔延荣不语,身前古朴的案几上一只空茶盏静静的摆着,苍老的眸子在烛火中影影绰绰,闪烁着不明的光芒:“确是没问题?”

    “是,老爷。老奴已经仔细查验过,里面的确有让人疯狂的药物残渣,想来九公子并未说谎。那天人多嘴杂场面混乱,难免看不真切,不过有孙少爷作证应是错不了的。这药物虽不常见却也不至稀有,要是老奴没看错的话,也许是出自半夏谷,以姑苏公子的背景不难弄到。”

    &nbsp乔延荣点点头,语气中怒意沉沉:“姑苏让,欺人太甚!”

    &nbsp乔福不敢说话,以乔家数百年在大燕的地位,何时受过这样的挑衅?便是当今圣上都要给几分薄面。不过怒归怒,老爷也不至于失了理智,乔家再尊高只是一个御医世家罢了,仗着的便是大燕历代得来的功勋,真正出去到大陆上,还真算不得什么。更不用说要和翼州四公子对上了,这口气,只有咽下去。

    &nbsp乔延荣何尝不知,若是要怪,也只怪文武和云双不自量力!不过

    &nbsp跟了他一辈子的总管接上道:“老爷可是觉得,那日堂上之事,有所古怪?”

    “哎,人老咯,疑心反倒越来越重。”摇头笑笑,从桌案后站起来,再看了眼案几上的茶盏,朝着床榻慢慢走去。

    “老爷宽心,那件事九公子绝不可能知道,咱们都是眼睁睁看着的,她陷入了深度昏迷中没死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乔福立即上前扶着他,神色讳莫如深:“当年那孩子才有多大,若她知晓此事却一直在伪装的话那未免太过可怕!”

    “只怪当初不够心狠。”

    &nbsp眼中一抹老辣划过,乔延荣看向窗外,仿佛陷入了回忆。

    &nbsp见他视线悠远,知道他又在怀念故去的四少了,当年四少天资过人,老爷在他身上花了多少的心思,哎,怪只怪那个女人!乔福宽慰道:“以老奴看孙少爷是个好孩子,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老爷也算后继有人了。”

    “文武?乔福啊,你是看我老了,以为说这么几句就能糊弄我了啊!文武是个什么德行,我会不知道么。”

    “老奴可不敢,孙少爷性子虽然冲动,但本质还是”

    &nbsp话没说完,脸色骤变!

    &nbsp轰

    &nbsp一声巨响,沉沉的夜幕中,一股巨大的气浪从京郊位置向天空喷薄着,一浪接着一浪铸成了一座遮天蔽日的高墙。那声音如雷鸣轰响,那气势若排山倒海,肆虐席卷声势惊人!

    “老爷,有高手在交战!”

    “查!”

    *

    &nbsp皇宫。

    &nbsp大燕太后的寝宫中,宫玉跪在三十余岁的美貌妇人跟前:“母后,儿臣要她!”

    “荒唐!”

    &nbsp太后厉声怒斥,精致的面容看不出丝毫岁月的痕迹:“哀家到底说你什么好,那把椅子现在还坐在那小杂种的屁股底下,你却在这大半夜把哀家吵醒,就只为了一个废物?”

    &nbsp宫玉垂着头,细长的眉眼中闪过丝阴鸷:“母后,那废物儿臣势在必得!”

    “你你”太后指着他连连喘气,显然没料到他态度强硬。眼前自己倾尽心血扶持的儿子,智谋心思都不比那小杂种差上半分,却偏偏这不容人启齿的癖好成了他坐上那把椅子的绊脚石。当年先皇便是因此对他失望,他却依旧不知悔改!想到此处怒从心来,看着又再张口的宫玉,一掌拍在扶手上,长长的指套发出沉闷的声响:“闭嘴!你不要忘了你的侧妃姓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