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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伦近几年中文大有进步,偏文言的语句都能听懂,成语偶尔也能蹦出一些,唯独念不准周能的名字,兴奋时连番叫了好几声“嫩嫩”,冯至旁别扭的听了片刻,终于打断了她们不着边的对话,问道:“们认识?”

    艾伦抢先回答:“当然,以前是嫩嫩的老师!”又对周能接着道,“的手机号码给。”

    周能往她手机上输入了自己的号码,才说了几句,沈郴锐便已到达,和冯至打了个招呼后又看向了周能,艾伦介绍道:“这是嫩嫩,以前士林镇认识的小朋友。”又对周能说,“这是丈夫,结婚四年了。”

    周能睨向沈郴锐,宽鼻阔嘴却不失风度偏偏,她心中暗忖如今艾伦也年过三十了,春夏秋冬竟能这般无知无觉夺光阴。

    艾伦赶着去托儿所接小宝,叙旧了几句便匆匆走了。冯至注意到角落处的日本客仍大闹,唤了宋水情近前问道:“怎么回事儿?”

    宋水情侧睨了眼立一旁的周能,见冯至不欲避讳,只好拧眉回答:“那位客昨晚叫了小姐,今天下午醒来的时候发现钱物丢了,他又不愿意报警,说是要坏了名声,只让们酒店赔钱了事。”

    冯至蹙眉不悦:“叫小姐?他自个儿找的事儿还全怪酒店身上?报警!”

    宋水情顿了顿,才道:“那小姐是礼宾部昨晚帮他叫的。”见冯至瞠大了眼,忙接了一句,“是个别现象,那个员工拿了客的好处,这种服务酒店是明令禁止的。”

    冯至思忖片刻,才说道:“去看着办吧,别把事情闹大,送几晚客房,再送几张餐劵,或者把他会员等级提升一下,他的损失全赔肯定不行。”

    宋水情点头应道:“知道怎么处理。”想了想又对冯至说,“最近是旺季,五一也要到了,到时候来旅游的外国客一定会多起来,这边有两个上个礼拜离职了,像现这位日本客翻译不酒店,还是抓了别的部门的实习生过来救场的。”

    冯至睨着她道:“跟说有什么用,去找事部。”

    “找了,就是想着能不能把工资提升一点儿,外语专业的大多看不上酒店。”宋水情又说,“这里工作又要倒班,很多不愿意。”

    冯至盘算片刻,撂下一句“工资翻倍”,便扯着周能离开了。

    车行至半途,周能才犹豫开口:“工资翻倍是多少?”

    冯至半响才反应过来周能的意思,报了一个数字后又见周能咋舌:“这么多?”

    冯至笑道:“不多了,酒店员工流动量大,长期做下去的无非就这么一些,觉得薪水高?可是她们付出的更多,尤其是像这种倒班,女孩子总是吃不消,公关部也不是简单的地儿,小员工应付的杂事儿最多。”

    周能左思右想,问道:“们要不要兼职?假期的时候酒店最需要,平常晚上也有空。等沈老师的助理休完产假回来了,也能做全职。”

    冯至愣了愣,前方黄灯转红,他及时刹车,侧过头笑道:“缺钱?唔,西班牙语还行,不过们西班牙的客很少。”

    周能忙道:“还会英语和日语,日语会听,但是说的不好。”

    冯至不可思议:“别告诉是词典?当初见会西班牙语已经够惊讶了,不是学中文的吗?”交通灯转换迅速,后方传来鸣笛声,他连忙启步。

    周能羞赧一笑,“以前学的比较杂,平时也做些翻译赚零花钱的。”

    冯至听她提及“以前”,不知为何揪了揪心,乌云沉压下来,覆住了这几日的愉悦情绪。

    周能年前找工作时诸多不顺,择来择去总觉不合心意,其实无非是自己学艺不精,反倒是从未被她列入职业规划的几门外语时时派上用场,能够接济姜昊。

    冯至思量片刻,打趣道:“老板娘去公关部当翻译?传出去不是要笑话,要是缺钱给就成。”

    周能立时垮了脸,又期期艾艾开口:“们招聘的时候去面试吧。”

    下车后她仍纠结于此话题,问冯至面试时间定何时,冯至无奈道:“回头问了告诉,要是面试失败了,可不会给走后门。”

    周能这才有了笑,不知不觉出了电梯,她突然反应过来,张臂挡门口不让冯至进去,冯至哭笑不得:“别闹,乖!”却始终拗不过周能,他只好黑着脸不甘不愿的走了,周能松了口气。

    昨日一夜未归,宾馆的床铺总归不太卫生,小巷里杂音扰眠,周能今日又困又累,进屋后便直奔进了洗手间,冲了一半又想去主卧泡澡,她立时围上浴巾跑了出来。

    主卧洗手间内开了半扇窗户,夕阳早已不见,半黑的天际还有白云散洒,她小心翼翼的侧身关上窗,回头时总觉得哪里不对,抬眸四顾之下立时惊愕的合不拢嘴。

    架上多了一块崭新的深色毛巾,盥洗台上牙刷牙杯配成了两套,还有剃须刀搁了角落。周能拧着眉头草草泡了个澡,频频将视线投向突然冒出的洗漱用品。

    擦身时她听见卧室里传来动静,忙喊道:“阿姨,洗澡。”却迟迟不见回应,她只好又喊了一声,“阿姨,先出去一下。”片刻听到了阖门声,她才甩了甩湿发打开了洗手间的门。

    天色此刻早已暗下,只是不见月亮冒头,唯有小区里的路灯补光,溢送了些浅浅的昏黄进了周能的卧室。

    洗手间的光亮撒进卧室时,冯至已从床尾起身,沉沉呼吸如缺氧之,双眸射固仅裹着浴巾的周能身上,仿佛镰刀都砍不断视线。

    周能骇呆半响,低叫了一声立时转身欲奔回洗手间,冯至早便迈步近前,伸臂将她箍进了怀里,紧贴着她的后背,朝她耳侧哑声吐气:“冒冒失失的,以后别洗一半跑出来。”说着,便重重吻向了周能的耳畔,延颈探下,呼吸愈发重了。

    周能扭挣起来,躲着他的唇急喊:“别,别!”腰上的手臂越收越紧,仿佛要将周能嵌进背后那具身体。

    冯至已握着周能的胸口揉捏起来,喘道:“乖,这次不会痛了。”手上用力一扯,周能的浴巾便落了地。

    周能尖叫一声,眨眼便被冯至堵了嘴,一路跌撞着倒向了床。她奋力舞起四肢,却立时就被冯至压固住了。

    冯至探掌四处点火,含弄着粉珠又去勾周能的小舌,周能急急的喘着气,胸口起伏间又与冯至紧紧相贴,冯至喟叹一声,重重卷袭起来,半响才离唇沙哑道:“能能,已经是的了,知不知道?”又低低问她,“还痛不痛?这次肯定轻些,上回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