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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一身开司米线裙,粉粉的蓝色,看上去好清新。

    此刻,正怯怯地伸了手,巴掌大的精致小脸皱成一团,一双大眼睛一闪一闪的,小可怜见的模样,惹人心疼。

    只是,她的可怜似乎并没打动对方的心,一柄介尺,高高地扬起,重重地落下。

    啪隔了这么远,都听得清晰无比。

    他的心,仿佛也挨了一下,猛地收紧,再张开。

    “好,打得好。”

    “哎,这也太重了吧。”

    “第二下又来了。”

    窗台边,看戏的人比那对主角还要兴奋。

    “咳”

    眉头一拧,迟睿重重地清了一下嗓子。

    一众下人这才看见他,吓得脸色俱是一变,轰地一下,作鸟兽散。

    他本来不想管闲事,这下子,却不得不管了。

    迟家向来以高贵、典雅治家,即便父亲在的时候,那样严肃的一个人,数次举了戒尺,也从未落下来一次。

    迟枫是疯了吗,众目睽睽之下,玩驯妻游戏。

    “老师,最后一下免了吧?”旧伤未好,又添新伤,好痛呃!

    “不可以,不然,你怎么长记性?”戒尺再一次高高扬起。

    重重落下的那一瞬间,被人一把捉住了。

    “枫,你闹够了没有?”

    迟枫缓缓对上一双愠了薄怒的眸子,似笑非笑:“哥,你还真喜欢管闲事。”说话的同时,眼底的戏谑无限扩大。

    他明白弟弟的潜台词,人家夫妻的事,你老喜欢插一杠子,算什么事?

    “你打人,就不对,我还非管不可。”

    只是,有人未必领情:“大哥,我们夫妻间的事,别人管不着。”

    女人的眼角还挂着疼出来的泪水,刚才还朝挨打的手呼呼吹着气,转脸却冲着他说,他们夫妻间的事,别人管不着。

    迟睿有些怀疑,她是不是有病啊?

    “哥,我现在不是在教训老婆,而是教训学生,作为一家之长,你还真管不了。”迟枫抚着鬓角,漫不经心地笑。

    充塞了戏落与嘲弄。

    迟睿抓狂:“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兴体罚。”又哼了一声:“你这样能教出好的来,我还真不敢相信。”

    “哥,在教学生这项上,我会证明,我,比你强。”

    那慢条斯理的腔调,意味深长的笑意,明显是在讥讽他当初的失败。

    迟睿有些恼。

    这不怪他,裴小伍实在太笨,也不是做生意的料,现在害得他这个曾经的老师被人耻笑,真是气煞人了!

    “那我倒要看看,你都教了些什么?”迟睿沉了怒气,反而笑着,一把扯上画架上的作品。

    有人在一边嘀咕:“又不懂。”

    极小的声音,仍被他听到,不由哼了一声,眯了眸,带着明显轻视意味地扫向手中某人的“大作”。

    这一看,有些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