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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妙莲的野蛮劲上了,还真的不顾后果,谁都敢骂。她骂完后,就气呼呼的再次爬上床去,拿过被子,又再气呼呼的跳下床来。

    她抱着被子,横冲直撞走到拓跋宏的身边。

    越想越气,越想越气,到底没忍住,冷不防故意用身子猛地撞了他一下。拓跋宏冷不防给她这一撞,站不稳,一个摇晃,差点要摔倒。

    还好他眼明手快,连忙扶了旁边的桌子,才不至于摔倒。

    哎呀呀,真是可惜!

    冯妙莲没能够以牙还牙,来个有仇报仇,如法炮制的把他撞成她刚才那样很狼狈的样子——面朝黄土屁股朝天。

    冯妙莲重重地“哼”了一声。

    然后,她抱着被子,走到离拓跋宏很远的一个角落里。她把被子铺到地上,伸了一个懒腰后,便躺了上去。

    接着,她拉了被子一角,身子翻滚了一下,被子就紧紧的把她卷在中间,像包粽子那样。

    其实,睡地上,也挺舒服的。

    冯妙莲想,她又不是没在地上睡过。

    睡在地上虽然挺舒服,可冯妙莲睡不着,辗转反侧。她先是把拓跋宏家中的十八代祖宗一一问候个遍,接着是数锦羊。

    锦羊数了一只又一只。

    那些被她数过的锦羊,蹦出了孩子,然后又蹦出了孙子。冯妙莲又再把那些锦羊的孩子,孙子,加起来又再数。数了不知多少遍,她还是睡不着。

    冯妙莲不数锦羊了。

    她想起二十一世纪的老妈来。

    在老妈还没去世之前,冯妙莲也曾有过自己美好的梦想,编织着自己的未来,憧憬着,像台湾已故的著名作家三毛年轻时候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