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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是冯妙莲太肆无忌惮,又大概是她的吃相太狼狈,拓跋宏终于抬起他高贵的头来,扫了她一眼。

    冯妙莲眼角的余光,看到他的目光很冷,冷得像冰,他脸上的表情也冷,也像了冰,他整个人完完全全的是冰山一座。

    冯妙莲没有看他,依然吃她的。

    他不鸟她,她干嘛要鸟他?这叫做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拓跋宏的目光没有在冯妙莲脸上逗留多久,只是一扫而过,然后他又再低头,又再继续看他的书,他当了她不存在。

    莫名的,冯妙莲就生了一肚皮的鸟气。

    拓跋宏冷漠相对,让冯妙莲很不忿。

    哼,不就是皇帝吗?不就是皇N代吗——据说,是皇七代。哼,用得着一副高高在上,目空一切的态度吗?

    再拽,也不过是因为懂得投生,生在帝王家,也不过是运气好,比其他皇子抢先一步出世,成为皇长子,子承父业当了皇帝。

    哼,有本事,自己打江山,或像成吉思汗那样,带兵冲出亚洲,打到欧洲去。

    冯妙莲心里一边骂着,一边风卷残云的,把桌上的几碟点心全扫荡了去。

    肚子终于填饱了,不饿了,却口渴。

    能不口喝嘛?那几碟点心,一个是金丝枣糕,一个是鱼子酱夹饼,一个是粟子酥,再一个是五福饼,虽然美味可口,吃了,却口干得厉害,有沙漠的感觉。

    冯妙莲四周围找了一下。

    除了拓跋宏用的那只杯子,便没有多余的茶杯。拓跋宏的杯子她绝对不会碰,谁知道他有没有艾滋病,或肺结核,或乙肝,诸如此类的传染病?